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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接近上午十點了,還有兩個人躺著睡懶覺,一點都不將上課的事放在心上。
其中有一個人就是我,我昨晚跟幾個朋友到外麵喝酒喝晚了,今天頭還有些暈暈的。眯著眼睛按了一下手機看時間,看到謝老大發來的一條短信,我趕快點開查看,老大特意叮囑我跟老二要去教北302聽盧教授的一次課。
我們的寢室一共就三個人,按照年紀排下來,我為老三,除了謝老大之外,剩下的就是現在跟我一起還在寢室睡覺的劉老二,我姓溫,他們都叫我溫老三。
扔掉手機我百思不得其解,為啥老大要我跟老二去上課?眾所周知,我們三個是學校的逃課大王,一般的老教授我們都會放他鴿子,要是有一些年輕漂亮的女教師來上課了,我們才偶爾會去趟教室。
謝老大又是我們三個中逃課最嚴重的,除了考試周,一個學期他都沒有幾天在學校的,他竟然會讓我們去上課?這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但是老大的信息來了,也不能夠耽擱,我推醒還在打呼嚕的劉老二,老二滿臉不情願地嚷嚷道:“我說老三你能不能消停點,一大早就折騰,還讓不讓人活啊?”
我將手機在他眼前一晃,隻讓他看到是老大發來的短信,漫不經心地說:“老大給我們安排了任務,你不去就算了!”
老二立馬一個肥豬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弄的床板吱嘎作響,嗬嗬笑道:“既然是老大安排的任務,哪能少了我啊!你想想,我最近夥食費都成問題了,得趕快讓老大找點活讓我掙些銀子花花。”
謝老大是最神秘的一個人,他經常讓我跟老二去調查一些東西,比如我們班上某些人的出生日期、當天的行蹤,最無聊的一次就是老大安排我們去跟隨阿強的一條金絲毛犬,讓我們兩個大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跟隨著一條小狗瞎轉悠。不過謝老大說這些任務都是別人花錢雇他去辦的,隻不過他不喜歡這麼無聊的事情,就讓我跟老二去做。當然,任務完成之後,他也會準時將錢打給我們。從上大學到現在,幾年時間裏我跟老二都是幫老大完成任務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的。
我跟老二三下五除二就洗漱完畢,然後隨便從桌子上抽了一本書,連早飯都擱下不吃就直奔教北302了。
來到教室讓我們大吃一驚,也不知道盧教授是何方神聖,竟然吸引了這麼多人來聽他的課。老二扭動巨大的身軀往人堆裏擠,一個勁催促我說:“老三你快點跟上,這後麵已經沒有位置了,快到前麵去看看能不能找到?”
我不滿地瞥他一眼,說:“老二你能不能不這麼二啊!後麵的位置都沒有了,前麵還有空位嗎?”
老二滿不在乎地繼續用胳膊肘將人群擠開,使勁地用眼睛往前瞅,說:“不看看怎麼知道呢?哎喲,這位兄弟,你不要用手亂頂人啊!哎喲,我的肚子。”
他嚷嚷著往裏麵壓,不但不理會別人的抱怨,反而一直抱怨別人擠他。我跟在他身後,倒是很自由地進入到了最前麵。
到講台前我們才站住身體,講台上的盧教授是一個幹癟的老頭子,戴著一副啤酒瓶底般厚的老花鏡。也許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有梳過頭,稀疏幹黃的長頭發像雜草一樣倒掛在後腦勺上,微分一吹便四處飛揚。
盧教授手中拿著一個幹癟黑亮的蹄子一般的東西,他自己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黑蹄子,用枯爪般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好似對它有無限的感情。
教室裏除了老二那粗急的喘息聲外,一點其他的吵雜聲都沒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盧教授手中的那個黑蹄子所吸引了,他們好像剛剛聽盧教授講過最精彩的故事,現在正等待著下文。
我跟老二一向都是喜歡熱鬧喜歡新奇,此時也莫不做聲地看著盧教授。
盧教授沉吟地半晌,用略帶滄桑的嗓音說道:“在那個生死時刻,就是這個東西救了我一命。我們小隊正在古墓考察的時候,突然其中的一個棺材被一股力量一劈為二,從裏麵直直地彈出一隻巨大的粽子!”
說道這裏,盧教授的目光緊緊地一縮,猶如兩股火炬一般照像我們,仿佛我們就是他口中說的那隻大粽子(墓穴中沒有腐爛的屍體,通常指僵屍),他眼光中流露出的暗中緊張和驚奇讓我們統統都往後一閃,老二閃的有點急,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幸好他伸手按住了課桌的一個角,這才勉強穩住身體。要是在平常,他早就開口大罵了,但是這次他也被盧教授的目光所感染,整個腦袋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