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一會兒,令狐衝打破了沉寂:“喂!”“嗯?”
“你剛才唱的真好聽。”令狐衝由衷的說道。
東方不敗也沒答話,隻是微微一笑。
“要不你在唱一首唄。”令狐衝湊過身子,一臉渴望的表情。
“沒個正經。”東方不敗有些扭捏,見令狐衝湊得那麼近忙朝他推了一把,慌亂之中用了些力氣,將令狐衝推倒在地。
“哎呦。”令狐衝半真實半誇張的打著滾。
“又裝。”東方不敗一臉不信的表情。
“真的。”令狐衝打滾的時候扯動了剛剛縫合的傷口,可謂是弄巧成拙,“哎呦。”
東方不敗見自己真的失手弄傷了令狐衝,忙蹲下,將他慢慢地扶了起來。
“董兄弟,人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你我相遇也是緣分,咱們去找個沒打烊的酒館痛飲一番,如何?”走了一會兒,令狐衝傷口想是不那麼疼了。
東方不敗沒做回答,隻是跟著令狐衝。
“不說話,那便是答應了?來,走!”令狐衝見其不應聲便很高興的在前麵帶路,兩人走著走著便遠遠的聞到了一股酒香。隻見,前方還真有一家酒樓,雖然是子時了,可店內店外依然燈火通明,門內高掛“聞香來酒樓”照的分外醒目,即使在門外也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走進酒樓,可店內卻分外冷清,隻在角落看到有一桌客人。小二倒是很勤快,忙跑過來招呼道:“二位,樓上環境不錯,是否樓上用餐?”
令狐衝點了點頭,便在小二的指引下來到了二樓,隻見二手視野開闊,尤其在離窗不遠有幾張桌子,坐在那裏可以直接看到外麵的夜市之景,很是賞心。兩人選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令狐衝叫了幾個小菜,有要了一壺上等的女兒紅。不多時,飯菜酒水已經上齊。
東方不敗看了看周圍,見隻有一桌客人在二樓,便有些奇怪地問令狐衝:“這酒樓裝潢還算豪華,此處有是繁華地段,為何上座不多?”
令狐衝也沒回答,隻是拿起酒壺,將東方不敗身前和自己身前的酒杯倒滿,舉起身前的酒杯道:“董兄弟,今日你我相見即是緣分。今日你我把酒言歡,不談瑣事,隻論江湖。”
“好。”東方不敗也是舉起身前的酒杯道,“今日你我不談瑣事,隻論江湖。”
兩人說著便將杯中之酒喝了個一幹二淨。東方不敗抬頭對著令狐衝道:“令狐兄,今日我倒要問問你,當今武林何為正,何為邪?”
令狐衝一聽,一臉苦著臉道:“董兄弟,你這是為難我啊。如果違背自己的本心,我倒是可以很輕鬆的回答你,可怎讓憑著良心,拍著胸脯回答你,可我的話,未免與當今武林正道的論調有些不符。”
東方不敗一聽,心中沒來由的一喜,接著問道:“昧著良心如何?憑著良心又如何?”
令狐衝笑了笑拿起酒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微微喝了一口,道:“要是昧著良心,我的回答無非就是當今武林正道所公認的,正道就是武當山靈鷲寺還有我五嶽劍派這些在江湖上叫得響的門派;而邪道無非就是魔教那些罪大惡極之徒,照我師父所說,魔教之人都是心狠手辣,殘忍嗜血,人人得而株之。”說著悄悄用餘光瞄了瞄東方不敗,見其臉色稍白,心中也是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可我若憑著良心說,當今武林,正道邪道本就混淆,難以分清。正道中人並非都是除惡揚善心懷正義的,想當年五嶽會盟黑木崖下,嵩山派的左冷禪愣是將生瘟疫死的村民說成是魔教所為,真是可笑;相反魔教中也並非都是大奸大惡之輩,也有不少知情重義的真漢子,他們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不像那些所謂的正道中人,有的都可以在利益麵前,背信棄義,深知插兄弟幾道。”
說道這裏,一旁聽得入神的東方不敗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可當即發現自己失態,忙幹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待平靜下來才對著令狐衝道:“令狐兄,你這話要是讓你師父聽到,非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小子,逐出師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