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格外的毒,火辣辣的太陽照在大地之上,無情的炙烤著這個土地上的人群。
可是世俗界中,被譽為人界仙府的淩波府的府中卻在如火如荼的忙碌著,因為今天是每五年一度的入仙大考,能通過這次選拔考試的,便能登入直升仙人的階梯。
淩波府中,一處涼亭之內,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躺在長椅上麵納涼,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一串葡萄,一手拿著一把蒲扇,樣子很是愜意。
一年紀和少年相仿的少女一路小跑的往涼亭這兒跑了過來,看起來很焦急的模樣。
“蕭師哥,你怎麼又跑這裏來了,今天可是大日子,好多人都來了,師父讓我到處找你呢。”少女氣喘籲籲的說道,香汗淋漓。
少年聞言,撇過頭,正巧對上少女那對因為急促的奔跑而顫抖的胸脯,連忙紅著臉轉過了頭,道:“你愛熱鬧你看去,我不去,師父叫我還不是就那點破事兒,你回去告訴師父,我不修仙,以前不,今日不,以後還是不。”
少女撅著嘴,道:“哼,不去算了,師父怪罪下來,我可不幫你。”
“不勞你費心。”少年說完,幹脆直接將蒲扇蓋在了臉上,不再去看少女氣鼓鼓的臉。
“哼,好心沒好報,睡死你最好。”少女一甩水袖,離開了涼亭。
少年看見少女氣衝衝的跑了,也不在意,而是仰頭望著涼亭,沉默了良久,緩緩道:“仙嗎?”
說完這兩個字,在也沒有了下文,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少女從涼亭一路走到淩波府客廳中一中年人身邊,畢恭畢敬道:“師父,徒兒無能,叫不動四師哥。”
中年人本來和今天前來的一群人有說有笑,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道:“他在哪兒?”
“回師父,四師哥在清波亭。”少女回道。
中年人道:“你有沒有告訴他今天是什麼日子?”
少女道:“徒兒說了,可是四師哥說……”
少女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中年人的臉色。
中年人劍眉一凜,道:“說什麼了。”
“四師哥說……四師哥說……”少女支支吾吾,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開口,照實說了吧,師父肯定要責罵四師哥,不照實說吧,他又不長記性。
中年人也按耐不住了,催促道:“你這丫頭倒是說啊,你難道是要急死為師不成。”
少女小聲道:“四師哥說,他不修仙,以前不,今日不,以後還是不……”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中年人的表情卻越來越綠。
“胡鬧!簡直是胡鬧!”中年人喝道,卻突然想起到今天還有很多外人在場,馬上小聲對著少女道:“你替為師在這照應著,為師去去就來。”
中年說完,抬頭對著台下的一幹人一抱拳,說道:“各位,實在是對不住,在下有點事要處理,去去就來,來福,快去把我珍藏了10年的女兒紅拿出來招待各位掌門俠士。”
說完,便退了下去。
“是,老爺。”叫做來福的人一招手,立馬便出現了十來個仆人,人手托著一壇密封的很好的酒壇,這應該就是中年說的珍藏了十年的女兒紅了。
來福對著一群托著酒壇的仆人說道:“快給客人滿上。”
“是的,管家。”就當一名仆人想要給第一位客人酌酒的時候,卻聽見有人說道:“我們今日不是來喝酒的,我們是有正事而來,酒是好酒,可是喝多了就不好辦事了,我們還是在這等著司徒莊主回來,這酒呢,還是免了。”
說話的人一襲青絲長袍,發髻高盤,看起來略顯清瘦,但是眼神中流露的氣息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來福笑道:“白掌門說的是什麼話,我們老爺特意交待,不能怠慢了各位掌門俠士,如果這事兒讓我們老爺知道了,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白掌門就別難為小人了。”
說完,伸手從一名仆人手裏拿過酒壇就要去滿白掌門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