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昊和司馬熙從大牢裏出來,不愧為龍子龍孫,沒有一絲狼狽,仍是神采奕奕。
皇後和林晚在皇帝的寢宮,一左一右服侍著皇帝,六皇子司馬熙,七皇子司馬昊在皇帝的床前跪著。
其實,無論林晚是不是說了那句話,皇上都不會把兩個兒子關太久,當時,隻是氣急了。
如今,兩個皇子都規規矩矩的跪在殿裏,皇上的氣也消了很多,是的,皇家無父子,皇上兄弟緣淺,所以他希望他的兒子能手足情深,可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他忘記了,這是皇家,他還沒有立太子,他隻是希望能在幾個兒子中,選擇一個德才兼備的,卻忘記了,他們對權利的貪婪。
楚皇緩緩睜開了雙眼,滿眼的疲憊。
他重重歎了口氣道:“小李子,扶朕起來。”
李公公和皇後一起把皇上扶了起來,皇上看著跪的直挺挺的兩人道:“你們兩個都回去反省吧,朕現在也不需要你們服侍,沒有朕的口諭不得出府。”
司馬熙和司馬昊對看了一眼,司馬熙道:“父皇請珍重,兒臣知罪,兒臣甘願侍奉父皇,直至病愈。”
楚皇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冷哼一聲道:“去吧!好好閉門思過去吧!”
司馬熙心中發冷,知道恐怕上次的爭吵,無論是真是假,皇上都已經放在了心上,如今的狀況很不好,爭,父皇會惱怒,不爭,皇位沒有,司馬昊一旦當了皇上,那肯定是萬劫不複。
司馬昊的心底也是這麼想著,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林晚,隻見林晚對著他輕微的搖搖頭。
司馬熙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兩個人磕了頭回去了。
皇後給林晚使了眼色,要林晚也要告辭,這時,皇上說道:“七王妃,朕聽說你出生時,屋內有霞光,喜鵲繞梁三日,可是真的?”
難道不按能力選皇子,按傳聞了,林晚心中斟酌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到自己的親娘,於是故作輕快的道:“父皇說話真真難為人,想兒臣出生時,那會有記憶,這事父皇該在我娘來的時候問我娘。”
想起雲飛,楚皇的心中略微好受些,也笑道:“你娘雖然在醫術上有很好的技能,在其他方麵,也單純的很,否則怎麼會被賢妃利用,唉!要人人都像你娘就好了,心思單純,無欲無求。”
林晚道:“父皇說的也不算對,每個人來到世上都要肩負重任,比方我娘就肩負著把南疆的醫術發揚光大的責任,母後就肩負著教導全天下婦人的責任,而父皇的責任更加重大,肩負著一國興旺的責任,怎麼會無憂無慮呢!觀音菩薩還有普度眾生的責任呢?”
俏皮的話語給皇上添了一些笑容,皇上哈哈的大笑起來,指著林晚說道:“好一張利嘴,淨是連菩薩都編排上了。”
皇後也笑道:“她呀,上次還說,人人都求菩薩,菩薩太忙了,怕是顧不過來,還不如求自己,自己努力還能有些成果。”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晚道:“說的好,求人不如求己,朕是天子,還有許多的煩心事,況且菩薩,人人都求她,她更加煩心,看來朕要多觀察觀察幾個皇子,是時候立太子了。”
皇後臉色微變道:“皇上身體還是壯年,現在立太子是不是太早了,現在國家穩定,昌盛,皇上大可以少操些心,讓幾個皇子都多多曆練一下。”
皇上擺手止住了皇後的話語,說道:“不用勸朕了,先皇也是兄弟眾多,但是一早都被立了太子,所以才沒出現兄弟相殘的事情,朕也是從小都被立為太子的,是朕疏忽了,以為還年輕,皇子們太小,不想他們像朕那樣從小都那麼辛苦,誰曾料到,事與願違啊!個個都辛苦的很。”
皇上又想起了前天,司馬熙和司馬昊兩兄弟兩互相揭短的事情,老七竟然被老三從三歲的時候都處心積慮的陷害,要不是皇後,老七恐怕也活不過三歲。
還有老二,老五幾個兒子,如果深查恐怕都死於非命,原想著多子多孫,看來還是奢望了。
林晚見皇上麵色又沉了下來,心知皇上想起了煩心事,也不再多話,和皇後一起小心翼翼的服侍著皇上,換衣梳洗。
皇上去了禦書房,林晚隨著皇後來到鳳棲宮。
皇後問道:“妤兒,你覺得皇上下一步會怎麼辦?”
林晚思索了片刻道:“兒臣不敢揣測父皇的意思,但是兒臣知道六皇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皇後問道:“哦?此話怎講?”
林晚道:“六皇子和王爺在殿中起爭執,無非就是燕皇的事情,可是現在耶律瑉宇已死,死無對證,變相的放了六皇子一馬,可是以司馬熙的睚眥必報的性格來說,他是不會放過我家王爺的,所以他接下來肯定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