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藍紫稀身上好起來,兩個妻子跟前忙後伺候的好不勤快,燁寧便被逼得近不了身,紫稀也矛盾,看著兩人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往後要如何處置他們,不過此時也分不出精神來想這些,這段時間,藍紫稀無論開始在想什麼,想著想著,最後總想到娘親,音容笑貌,腦子裏頭揮也揮不去,藍世寧也沒出門,每每提一句,是不想他在離家,大娘憔悴不少,聽說一直也未得大姐的消息,兵荒馬亂,不知道如何坎坷。
接到管家送來的請柬,說香草樓故人有請,紫稀到了發現,香草樓的掌櫃居然換人了,不過如今他對這不怎麼在意了,被小二引到雅間,窗前站著的,果然是析齊安延。
“陛下。”
“說了是會故人,紫稀不必拘束。”
“此去經年,如今應有物是人非之感了吧?”
“是物非人也非。”
“坐吧。”
“謝陛下。”
“紫稀改變不少,”
“皇上也越加威武了。”
析齊安延定定瞧著藍紫稀,白白嫩嫩的樣子早不見了,也不像上回那般黑的花裏胡哨,胡子大概是新剃的,不見一點胡渣子,個頭也高了,隻那眉眼,還那般賞心悅目。
一時間相對無言,藍紫稀幹脆坐在那盯著杯子數茶葉,這寫人的腸子都是七彎八拐比豆娘出嫁還曲折,保不準說出哪句話惹出事非,反正自己當日是被拿去換什麼破書的,他也沒資格斥責他跟著賊人禍亂家國。
兩人這麼默默無語的幹坐著,直到一直跟著燁寧的飛魚姑娘進來,笑著對紫稀到:“主人說公子在此,飛魚還不信,果然還是主人英明,這就見著公子了。”
紫稀看了一眼析齊安延,對飛魚道:“找我可是有事?”
“有事不假。”說著從籃子取出個東西,紫稀一看:“何時帶來的?”
“這是貓是狗?”析齊安延看一眼那小東西,微微笑道,眼裏神色卻是冷的,他在這裏,暗處不知多少暗衛護著,這女子卻大大方方進得門來,哪能教他高興得起來。
“是貓,長的像狗罷了。”紫稀把它接過來抱進懷裏,大約見是熟人,小東西很是親昵地在紫稀身上蹭了兩蹭。“他也在此麼?”
“聽說湖上風光好,主人正遊湖聽曲兒呢。”
“哦。”她說的遊湖,離香草樓挺遠,這怪東西已經好久沒帶在身邊了,難為她專程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