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晴川火車站
“請問,到江蘇連雲港市的最近列車在什麼時候?”
“先生,最近一班是下午七點,不好意思這一班票已售完,若是您真的急於前往連雲港可購買明天早上九點的車票。”
難道要等到明天?
男子苦笑,一張飽經風霜略顯憔悴的臉上盡是無奈的笑容,整整三年,他一直在逃亡,一次次甩開同盟袍澤的追捕,又一次次的被找到,亞索默然,輕輕地撫摸著藏於衣間的劍,三年的風餐露宿,長路漫漫,唯劍作伴。
二十七歲前,亞索的人生一直是春天,作為日本第一劍道館的高徒,僅僅十年便領悟了他人窮極一生也無法習成的禦風劍術,同輩中無人可望其項背,又得劍道大師易先生的賞識,結為忘年之交,談劍論道,最令人羨慕的是亞索還有一個傾國傾城,一劍破風的青梅竹馬。
“一郎,過來,認識一下,她叫綾野,以後就住在你的疾風院,你們要好好相處。”
“老師又派一個人來督促我練功,這次,倒是找了個小丫頭,也好,這樣偷懶的話她也管不著。”亞索如是想到。卻不知這個小丫頭其實天賦異稟。
亞索揉了揉眉間,從回憶中清醒出來,這時有個賊眉鼠眼的魁梧漢子,一臉諂笑的走了過來。“兄弟,要票嗎?”亞索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五大三粗卻一臉猥瑣的漢子,有些哭笑不得,本想就此離去,又細細想到此地怕是不宜久留,便點了點頭。“兄弟一看便知是成功人士,來這邊請,這兒風緊,條子多。”亞索默然,跟著他走了出去。
與黃牛黨正討價還價在,亞索有些心痛,唉,又要吃幾天泡麵了。就在這時,一群人衝進小巷,刀具鋼管碰碰作響,亞索眉頭一皺,難道這麼快就趕來了?不對這不是他們的風格。正要發作時,又衝進來一群人和先前那群廝打在一起,原本空曠的小巷頓時有些擁擠,亞索不由得一陣頭疼,******在哪打架不好,非要在巷子口打起來不可。再看看這裏麵的黃牛黨還真不少,有七八個正在和黃牛交涉的旅客,此時嚇得陣陣發抖,亞索打量了一眼眾人,心裏有些奇怪,這些黃牛黨未免太鎮定了些吧!
不對,亞索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不對!沒有殺氣,雙方打的不可開交,卻沒有一點殺氣,仔細看來,持刀的統統用的是刀背,也有流血的受傷的但空氣中卻沒有血腥味。
而更詭異的是,人群在逐漸向他們這邊靠攏,有貓膩!亞索索性不再思索,靜觀其變。
忽然,交戰雙方中有人誤將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一名旅客打翻在地,旁邊的人迅速圍了上去竟將那人身上財物全部劫走,亞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哪是殺紅了眼的生死仇家,明明是一丘之貉,不對,隻怕這黃牛也不是無關之人,否這怎麼會這麼巧,都在此處交易呢?
思量間,又有兩名旅客被劫,同時三四個人從不同方向逼近了亞索。
“哼!”亞索一身冷笑,迎著當頭而來的鋼管不退反進,滑步,側身,欺近那人胸前,狠狠地一記肩撞,持器之人隻覺眼前一花,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悶痛,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卡車撞上一般,亞索不等那人倒下,轉體,合掌,一記古老的日本近身格鬥術便使了出來--空手入白刃。亞索奪過鋼管,順勢扭轉身形。左手輕輕一扭,“卡擦”“噗”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那人右手骨頭折斷,本是痛之至極,又因挨了一記重擊,十分胸悶,氣血上湧,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與此同時,亞索手持鋼管,橫向一掃,狠狠地抽在了右邊衝過來的一個小混混臉上,小混混被砸的暈頭轉向,撲倒在地,慘叫不已,鼻血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周圍的流氓聽到尖叫頓時止住了手,望向亞索,見亞索瞬間廢掉兩人,心中揣揣,不由得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很快所有人混混都在向亞索靠攏,人群分開,走進來一個一臉陰鷙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兄弟,身手不錯嘛,練過家子?可惜,今天你傷了我的弟兄,不留下點什麼,恐怕我李叢鬆也不用在晴川混了”亞索掏了掏耳朵沒說話,那混混頭子李叢鬆繼續說到:“二十萬,或者半身殘廢,自己選一個吧。”亞索掏完了左邊耳朵,擦了擦木簽,繼續掏右邊耳朵,混混頭子有些掛不住了,正要發火,亞索終於掏完了,慢悠悠的說:“我選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