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物簡介(1 / 2)

上世紀六十年代,xb大地被初春的霪霪細雨籠罩著。

蒼穹下,一切好象都被磨平了輪廓線,變得模糊暗淡,影影綽綽。初春的風似乎為了應召季節的變換,雖然沒有了冬日的凜冽刺骨。但依然乍暖還寒。

這裏是兩省接壤的地區。冬夏氣候反差很大,夏季烈日高照,驕陽似火.烤炙著這片貧瘠的土地.曆來就有‘火爐’之稱。

冬季白雪皚皚,天寒地凍。田野裸露著龜裂的軀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光禿的樹木僵硬死氣,草蔓枯萎凋零。狹長的河麵被寒冰覆蓋著,殘忍地封殺了這裏僅有的一線生機。

這個時令是最重要的春耕季節,同時這種氣候又是這裏的農家最為忌諱的。麻風細雨,陰霾慘霧據說是鬼神靈異肆虐的時期。所以諸事不宜。

雖說已經開春了,但仍然看不到春天的跡象。其實即使有那麼些微變化,也會淹沒在這茫茫霧氣中,了無痕跡。

紅旗村-----和當時那個年代所有的村子一樣,貧窮而落後。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遷徙過來的。保守著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方式,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光庭哥一家大清早就起來了,農家有早起的習慣,他的老婆珍秀挨個把四個睡眼懵憧的孩子都叫起了床。

他們生有六個子女。依次叫大強,春香,芝香,國強,菊香,建強。三男三女,很顯然,三強都是男孩,三香是女孩。大兒子大強與二女兒春香已各自成家。還有餘下四個催債鬼要撫養。

安排好他們洗衣掃地各就各位後,珍秀就忙著做早飯了,農家的早飯是很重要的。不像城裏人那樣吃個包子或者咬上一根油條了事。農村人吃完早飯必須去田裏幹活,農活勞動強度大,所以必須要補充相應的能量。來不得半點敷衍。

所以光庭哥的堂客珍秀一大早就一直忙碌著。

‘芝香,去土裏砍幾兜白菜來’。很久,沒有人回應。

珍秀往灶裏添了把柴,火很快旺了起來,她心裏的火氣也騰騰燃燒著,抬高了音階尖刻的叫囂著‘砍腦殼的,你在搞麼子鬼’。

‘我在這裏洗衣服呢’,終於有人回答了,回聲裏夾雜著捶衣拍的拍打聲音。

珍秀走到灶屋門口,朝水塘彎腰捶吐衣服的女兒芝香罵道,‘砍腦殼的,三件衣服洗一世呀,還不快點給老子砍幾兜白菜來’。

芝香起身回頭翻著白眼看了她媽一眼,沒好氣地說‘隻有一件洗噠,洗完就去都慢噠呀

珍秀咬著牙說‘你瞎噠眼呀,你爹吃噠飯要去犁田,田裏好多事,你吃噠死吃飯不呐。

芝香顯然有點不服,把手上捶衣板往石頭上一扔,氣鼓鼓的說‘是你自己要我洗衣的’,邊反駁邊進灶屋來拿著菜刀和籃子出去了。

****的家夥,吵死啊;’。坐在階基上抽悶煙的光庭哥‘騰’的一下站起來,怒叫著‘一早晨就神鬼不安的嚎,想死呀’。

罵完後光庭哥呆坐在那裏等飯吃,看上去已經平靜了,其實他的思緒很亂。

要命的年總算過去了,日子又歸於了平靜。新一年的生計還沒有著落。為了過這個狗屁年都花光了一年下來所有的積攢。新年伊始的生產費用,油鹽柴米,這些漏洞拿什麼去堵呢。

‘吃飯噠’珍秀大聲叫道,她邊端著菜邊叫著走進堂屋。

她胸前圍著個藍兜布,棉襖袖上套著一對藍色袖輪。體型單薄羸弱,臉色黝黑,還有點泛青,眼睛瞳孔兩邊的白色部分特別耀眼。和整個臉部反差很大,看上去很詭異.讓人聯想起剛剛喝過人血的女妖精

飯菜已經盛好了,光庭哥照例坐著他爹生前坐過的那張木圍椅,那張圍椅已經很光滑了,沒上漆也透著光亮,看來木質不錯。

等光庭哥落坐後,四個孩子才怯生生的坐下來吃飯,今天的菜是煮白菜,還有一個是黃豆製成的醬豆,分量很少,用個小碗盛著也隻蓋著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