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言看著眼前熟悉的麵龐,感覺著這份熟悉的溫柔,忽的一下子撲到他懷裏,然後“嗚嗚嗚……”的放聲哭了起來,眼淚越流越洶,根本停不下來。
夜離天伸手摟住她,有些心疼的道:“沒事了。”
嗚咽了好久,月千言才漸漸停下哭聲,她用袖子擦幹眼淚,從他懷裏出來,略帶抽泣的仰頭看著他,“你是不是已經拿到血靈玉了?”
“嗯。”
夜離天應了一聲,眸光落向她受傷的手腕,心裏說不出的滋味,然後輕輕的問:“還痛不痛?”
“一點都不疼了。”
月千言對他安然一笑,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月萬語,有些擔心的對夜離天道:“萬語他……”
“他睡一會就醒了。”
夜離天把月千言從地上抱了起來,“我送你回房。”
兩人剛出房門,幾十個手持火把的兵卒就“哐當哐當”的跑進院子,然後自覺的在兩排站開,舉著火把,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整齊有素。
月千言一愣,這不是月忠麾下的兵嗎,跑到這裏做什麼?
夜離天卻像沒看見這些人似的,抱著月千言自顧自的朝大門口走去。
“你要帶千言去哪?”
月忠持劍慢慢從大門走了進來,抬頭挺胸,一臉威懾。
夜離天在距他幾步遠的地方站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讓開。”
月忠一看夜離天就知道他並非善類,可是月忠是誰,他可是當朝的大將軍,殺敵無數的兵馬大元帥,怎麼會被一個毛頭小子震懾住?
於是他絲毫不懼的迎著夜離天的目光,“放下我女兒。”
月千言對月忠的固執有些同情,唉,看來他真是沒搞清行情啊,全當離天是乳臭未幹的奶娃娃呢。
“千言,他是你父親嗎?”
夜離天沒理會月忠,低眸看向月千言。
“他……”
月千言猶豫了一瞬,她當然明白夜離天話裏的意思,如果自己承認,那他就會放過月忠,若自己否認,那他一定會很果斷的了結了月忠。
雖然月忠對自己不好,可畢竟自己在月府吃穿住了十七年,自己可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所以……
“離天,不要傷害他們,反正他們也攔不住你。”
月千言不予承認,卻也沒有否認,隻仰頭看著夜離天認真的說著。
夜離天沒再看她,然後一點腳,施展輕功朝她的院落飛去。
月忠見兩人朝著月千言院落的方向去,便沒再追,隻要千言不離開府上就行,其他的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夜離天剛帶著月千言落在了她的小院裏,鈴兒就咋咋呼呼的朝這邊跑了過來,“二小……”
“他……”
待鈴兒跑到兩人身前,看清了夜離天,剛說的話立馬拐了音。
然後立刻雙眼一瞪,指著他結結巴巴的對月千言道:“他,他就是,那,那個……”
月千言從夜離天懷裏跳了下來,對她打趣道:“那,那,那,那個什麼呀?”
鈴兒看了一眼月千言,又看了眼夜離天,臉“唰”的一紅,然後立刻低下了腦袋,“鈴兒隻是擔心二小姐。”
“不用擔心,離天是不會傷害我的。”月千言笑看著夜離天對鈴兒道。
“他是二小姐的朋友?”
鈴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夜離天,對月千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