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皇上的人,所以故意將自己找來,然後想通過自己的嘴將月小姐有身孕的情況告知皇上,讓皇上赦免她。
想來他早就知道月小姐有身孕,卻能忍到現在……
估計是怕越求情,月小姐死的越快吧?
沒想到太子這般費心思卻隻是因為一個女子。
太醫想到這,轉首看了一眼月千言,唉,果真是紅顏禍水啊!
如今也沒辦法,隻能如實稟告了。
太子的子嗣,如果有個閃失,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什麼?!”
月萬語震驚之下“倏”的從牢房閃到了幾人麵前,楞是把太醫嚇了小心髒停止了一霎那,“月,月公子,你,你,你是何時來的?”
“千言,你真的……”
月萬語沒有理會太醫,滿眼驚愕望著月千言,“是不是夜……”
“是本宮的。”
君洛辰迅速打斷了月萬語的話,生怕他說露了什麼。
“洛辰哥哥,你……”
月千言驚詫的抬頭仰望著他,然後撫上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是我……”
“是我們的。”
君洛辰接過她的話,然後蹲下身把她攬進懷裏,裝作不經意的附在她耳畔,壓低聲音道:“這是救你和孩子的唯一辦法。”
月千言皺了皺眉,未在多言,如果是她一個人,就算砍頭又如何?
可是現在,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她不能那麼自私,所以對君洛辰的話,她不能作以反駁,隻能先默認。
君洛辰見她不說話,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看著太醫別有深意的道:“本宮想鼇太醫應該知道該如何向父皇稟報此事。”
“定當如實稟告。”太醫一板正緊的垂首道。
“那還有勞鼇太醫給小言開些安胎的藥。”
“太子言重了,這是下官的職責。”
“萬語,回到你的牢房,小言本宮帶走了。”
君洛辰最後看了一眼月萬語,然後就抱著月千言離開了牢房,
他把月千言安排在自己的寢殿,而自己卻每晚都在偏殿休息,月千言心裏過意不去,而且也有些別扭,幾次拒絕,卻都被君洛辰十分好氣的駁回。
皇後霍蘭瑛知道這件事,不免心中好奇與氣憤,著實想見識一下這個將自己兒子迷的神魂顛倒的月千言有何本領,在捅了他之後還能正大光明的住在他的寢殿,而且居然能住的那麼心安理得?
等她來到君洛辰的寢殿,月千言正在與幾個宮女太監擲骰子比大小,月千言蹲在板凳上,衣袖高挽,雙臂裸露,頭上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一絲一毫大家閨秀的形象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野蠻粗俗的鄉野女子。
霍蘭瑛不忍直視,趕緊掩住眼,辰兒這是什麼眼光?!
她本來不讓人通報,就是想悄悄看看這個月千言是個什麼樣子,卻沒想過會是這般德行,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自己的辰兒?!
“哈哈……又是我大……”月千言開懷大笑的聲音。
聽言,皇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想發飆,想咆哮,非常想!
心中的怒氣像體溫計般直線飆升,什麼形象什麼端莊盡數拋之腦後,隨後她氣急敗壞的指著屋子裏的一幹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唰”的朝霍蘭瑛投了過來,幾名丫鬟與太監瞬間大驚失色,他們還未有什麼動作,月千言的聲音先想了起來,“你是誰?”
月千言打量著霍蘭瑛,她大概三十多,雲鬢高聳,頭戴金色鳳凰銜珠步搖,寶釵瓔珞,富貴滿身,美麗動人,氣質端莊高雅,想來身份也不低吧。
“奴婢叩見,叩見,皇後娘娘。”
月千言還沒轉回神,那幾個宮女太監就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皇後?”
月千言瞪了瞪眼睛,一臉驚訝,“你是洛辰哥哥的母親?”
看到月千言的麵容,霍蘭瑛也忍不住驚豔了一番,她見過美女無數,卻沒有見過如此純粹潔淨的女子,仿佛出水芙蓉般清新出塵,美的讓人不敢靠近。
竟沒想到月忠一直癡傻的二女兒居然這般國色天香。
定了定,她挺了挺身板,正了正自己的威懾力,“放肆,是誰給你膽子敢直呼太子名諱?”
“名字不就是用來喊的嗎,如果不能用來叫,那還起名字做什麼?”
月千言說的理直氣壯,大眼睛卻撲扇的很無辜。
“嘶……”
聽言,宮女太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替月千言捏了一把冷汗,這女子居然敢這麼與皇後娘娘說話,簡直不要命了。
“豈有此理!”
霍蘭瑛咬了咬牙,即刻對外揚聲道:“來人,將月千言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