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但從窗戶上看,他昨晚雖自說是喝了酒,但整體看起來是清醒的,與平日無異。
“說不準,具體要看酒量,還有喝了多少。”對千杯不醉的人而言,十幾杯如同開水,對毫無酒量的而言,一杯差不多就倒了。
“哦.....”問到最後,還是無法確定,淩楚翹撕開筷子包裝,“突然想起自己上次喝醉的情形,沒事我們先吃飯吧。”
話到嘴邊,她還是選擇不在他麵前提起豐自明。
袁穆看著她,心裏有所猜測,覺得不舒服,一句話不禁思考就問了出來,“楚楚,如果到情人節,我們各自還沒找到男女朋友就在一起,你覺得怎麼樣?”
“.....”淩楚翹一愣,剛撕開的塑料袋被手心握出聲響,她抬眸看向對麵的人,小半響,“你指的是一起過情人節嗎?”
“單身男女搭夥一起度過這個屬於情侶的節日,很多人都會這樣做,但我覺得,竟然是情人節,那還是跟真正的另一邊過比較好,我覺得單身也不是件丟人的事,而且.....”
頓了頓,她對著袁穆淺笑,“我一直把你當做好朋友,男閨女,兄長,若是以情侶的身份相處,哪怕隻有一天我也覺得怪怪的,不太能接受。”
他在變相的告白,她在不傷害彼此情意,也不讓彼此日後尷尬的前提下,或有心或無意的拒絕到底。
這是屬於她的小聰明。
袁穆牽起唇角,看似在笑,心裏實為苦澀。
他忍不住問,“哪裏怪?一回生二回熟,久了就習慣了。”
別開視線,不太敢直視他深邃的眼眸,淩楚翹的心裏早已被這從未想過的突如其來弄得亂糟糟的,但麵上還是極力保持尋常。
她不確定,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當真,如果是前者,她可以隨便說,如果是後者.....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師兄說的如果,他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大腦飛速轉動,臉上噙著笑意,“我對師兄視若手足,演情侶感覺像**********正是因為亦兄亦友,這些年,她才會毫無顧忌的接受他的關心,愛護,還有生活上的各種幫助。
適可而止,再繼續恐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或是做了朋友卻很難再像現在這樣輕鬆相處。
袁穆深吸口氣,笑笑,“看把你緊張的,我隻是隨口一提。”
在一起跟一起過節,可是兩個概念。
一個裝傻,另一個順著抬價下,這事暫時就這麼了了。
回去時,淩楚翹暗想,以後可不能再什麼事都找袁師兄,以免耽誤他尋找真正的幸福。
三天假期,似眨眼之間,又似格外漫長,前者是因為與家人相處時,輕鬆快樂,時間總過得很慢,後者,等待太過於煎熬,尤其是夜深人靜時,心裏蠢蠢欲動,好幾次都想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問那個裝死的男人,是什麼意思?
也有好幾次,等不到回複,失落難過時,特別想刪掉他的所有聯係方式。
經過三天假期的緩衝,還有校領導的處理,論壇上,有關跨年夜告白的帖子,全部沉入穀底,現實中,校友們見著人會背後議論幾句,總體上,你不主動去關注,基本沒什麼影響。
隻是,她與項宇航注定回不到當初了。
當初,她雖不接受他的追求,但做同學或朋友,他與她的關係僅次於何靜,不然她也不會在盧敏儀抹黑她時,給他麵子的不追究。
淩楚翹托朋友弄到豐自明的工作表,假期結束後的第三天,下午無課,睡了午覺,養足精神的她,拿上第一次遇見時豐自明給的手巾,背上小背包,前往協和醫院。
彼時,正是工作時間。
她挑在這個時候去,除了手術,病人,與人換班,大大降低他不在醫院的可能。
停好車,乘電梯直達他所在的樓層,熟門熟路的找到外科辦公室,禮貌地敲門,“咚咚咚。”
“進來。”
聽到回應才把門打開,目光在辦公室裏轉一圈,未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倒是裏麵的醫生先認出她,“我記得你,豐醫生的女朋友,淩小姐,請問你是過來找豐醫生的嗎?”
上次住院,她自詡是豐自明女友,那時,她滿腔熱情,自信滿滿。
起始,豐自明解釋過,無效後便也由著大家夥去說,他也樂得借已有女朋友的名頭,打消醫院裏的那些愛慕他的未婚女醫生,女護士的念頭。
想起自己當初的自以為是,淩楚翹窘迫的臉上俏紅,但還是迎上對方的注視問,“他又在做手術嗎?”
第一次過來,他就在做手術,她坐在他的位置上,從白天等到夜幕。
仔細想想,除了她調節生理期那段時間,隔著手機,屬於他們的記憶,每一次都是憂喜參半。
“他查房去了,你稍等會吧。”對方如是說道。
“哦。”淩楚翹點點頭,“那我在外麵等會。”
對方提醒,“可以像上次一樣進來等的。”
“不了,在外麵等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假的,她隻是覺得已他們現在的情況,她不適合坐他的位置。
事實,淩楚翹也沒有坐在走廊上幹等,她轉身直接找豐自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