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閣下有什麼要與在下商議的麼?”陸延笑道,越發覺著眼前所謂的爵士不過是個偽君子。
埃爾梅羅二世對對方的話中刺不以為然:“我知道協會的事情是你們做出來的,不過既然他們已經擺脫了你們的控製,最棘手的就是你們了吧?雖然我原本也是協會的人,甚至說,現在我也沒有把自己算在時鍾塔之外······魔術協會早不是最初成立的樣子了,完全脫離了造福人類福祉,宿求根源的初衷,並且和一個麻煩的敵人聯手······嗯,說不定不是聯手,是操控也說不準。總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聖堂教會尋求聖杯的理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一切都以大局為重,希望你我可以共同麵對共同的敵人。”
陸延的眉心隱隱顫動:“雖然協會脫離控製的確棘手,但我們還不需要你們的協助處理我們教會的事宜。與你們合作也不是我單方麵說了算的。”
埃爾梅羅二世呼了口氣:“話是這麼說,但現在你也差不多已經是‘單方麵’了。”
陸延咬緊牙關。
“教會派遣了新的使者,監督對象倒是有點奇怪,柳洞寺安排了人不說,為什麼還要監督自己在冬木的總會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你這位負責人,囚禁協會的魔術師無論是不是你擅自做下的決定,現在出了事,教會為了不與協會撕破臉,拿你來頂替罪名。”
隻是猜中了一半啊·····陸延暗想,教會不會這樣做的,埃爾梅羅二世如此猜測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反而現在已經能夠肯定Klein和Eric已經明白自己不是Hoff的事情,否則不會上報情況。教會是回不去了,但他也不願與埃爾梅羅合作。
“如此還多謝你提前告訴了我他們的動向呢!隻可惜,我對聖杯的興趣和你們不大一樣,眼下雖然聯手,我勢單力薄,一不小心被其中的某人暗算也無法可施,想想還是算了。與其解決了其他人後繼續爭鬥,我倒是想欣賞你們三方的對峙。”說到這裏,陸延不再壓製自己身上的Servant魔力,強大的靈壓在瞬間釋放出來,讓埃爾梅羅二世不由後退一步。
這種魔力量,已經大師父澤爾裏奇不相上下,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埃爾梅羅二世心道一聲不好,此前從未想過Hoff的實力有所隱藏,但這也太離譜了點,難道說教會對他的監控還有其他理由麼?現下他已經犯了錯誤的猜測,想要拉攏對方也不易了。
“我已經說明了,現在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隻要你不先下手。”陸延也不是故意想暴露身份,實在是已經感覺到了Rider的靠近。
雖然Ruler自身的能力能夠和征服王這樣強大的英靈抗衡,此時他還依附在Hoff的肉體上,所有能力都大打折扣,隻能算是極強的魔術師,而人類是無法和英靈抗衡的。
要麼井水不犯河水,要麼拚個兩敗俱傷。
埃爾梅羅知道自己今天也就隻能到這裏了,能夠和付仇談妥已經是意外收獲:“你走吧。”
陸延收起黑鍵,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反而是自己已經沒有其他去處,更不能暴露陸白的身份,隻能去衛宮邸碰碰運氣了。
沒想到情況變得如此複雜,牽扯進來的每一個人,一開始都以為自己掌握了大局,能夠早點看清棋子的實質也算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