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梅羅二世對Lancer的出現並不在意,畢竟,有Rider在Lancer並不是什麼大威脅。隻是付仇的蹤影沒能見到讓他有點疑慮,對方主動派Servant前來,自己卻不現身不知是何目的。
而且,雖然沒能確切感應到付仇的氣息,埃爾梅羅二世卻總有種他就在附近監視著這裏的感覺。
此前遠阪也提到過,付仇是時空魔術師。
長發男人冷靜地看著紅色鬥篷的大漢和一身金光閃閃盔甲的騎士纏鬥在一起,周身不斷激射出鋼鐵碰撞的火花。他的頭發從肩頭緩緩飄起,似乎麵前的激烈戰鬥並沒能影響到他身邊的環境。
“唔······”埃爾梅羅二世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已經掌握了對手的行蹤。
突然地,英倫風格的大衣衣角強烈地擺動了下,黑色男人的身影就這樣消失了,仿佛從沒出現在那個方位一般。
付仇站在時間與空間的縫隙中。他知道,如果自己貿然接近埃爾梅羅二世,對方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會立刻將自己擒拿甚至消滅。當然,自己的目的就是與對方見麵,那麼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故意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明白自己並沒有惡意。
雖然處於站在埃爾梅羅二世身邊的空間,付仇卻使自己腳下的時間點一直處於變換階段,這樣一來,他如今既是站在魔術導師身邊,又存在於其他的時空裏,實體不會暴露。
不過,付仇還是低估了埃爾梅羅二世的能力,雖然是以精於理論卻掌握技術不深的名頭成為時鍾塔的名師,埃爾梅羅二世哪怕並不是各個領域的行家,卻大致掌握所有魔術體係的技巧,竟然也在自己的空間中打開了一個時間缺口。
現下,男人和少年已經是麵對麵實體和實體站在一起了。
“雖然我很佩服你的魔術技巧,畢竟時空魔術師並不多,能夠像你這樣年輕就可以隨意製造時間空隙而不被撕碎的人更是寥寥無幾,你這樣明明目的是會麵卻隱藏自己的氣息的行為倒是對長輩有些失禮呢。”英倫紳士露出從容的笑,他的雙手垂在身側,並沒有任何威脅的感覺。
付仇訝異中微微欠身:“對不起,的確是我的失禮。但當今世道能夠托付信任的人並不多,或許比卓越的魔術師更加稀有。”
“沒錯呢,比如說被自己信賴的夥伴殺死······不過這也是在魔道中常見的事情了。”
付仇的眼神黯淡下來,雙手攥緊:“我不想殺死陸白,隻是······如果不這麼做小白會被協會的那些人······”
埃爾梅羅伸出右手止住了付仇的解釋:“這件事的情況的確複雜,我想我是沒有資格來評判你到底是對是錯,畢竟換做我們麵對你這樣的境地,大概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逝者已逝,眼下的目的才是更要緊的,你現在肯來見我,到底是出於你自己的目的,還是說那個叫陸展的有什麼需要你傳遞給我的信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