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冬木市完全被太陽的光輝所籠罩時,Blank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擔心自己的聲音驚醒陸白,他連忙支起身子向一旁的大床看去,然而,床上已經不見人影,隻留下女孩睡過壓出的人形褶皺。
Blank有點不滿地撇撇嘴,作為真祖他擁有高於一般人的感應能力,如果是之前的陸白,她的行動自然是逃不過他的感知,隻是現在她已經是英靈了,一個靈體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身邊溜走。
倒也不是防範著陸白,雖然相處時間不長,Blank還是願意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下女孩也會對他給予同等信任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陸白的氣息並沒有從附近消失,就說明她還在旅店裏,Blank看了下浴室,裏麵沒有人,於是他簡單清理了下自己,推開房門找老板娘問問有沒有看到陸白。
還沒有走到走廊的盡頭,Blank就已經聽到了老板娘和另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兩個人似乎是說著做燒魚醬汁的事情,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Blank暗想果然是女人,如果換成兩個大男人是不會如此愉快地討論做飯事情吧(當然,除了Archer)。
“早上好!”腦海中想了想日語該怎麼說,Blank在臉上堆起一個笑容,走上前打斷兩個女人的交談,卻在看到那個轉過身的年輕女子容貌時愣住了。
那人竟是陸白,一身旅店中提供的紫色浴衣,上麵也畫著星空圖,大抵是搭配著他們二人的房間主題來的,冷色調到顯得她的皮膚有點蒼白,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暖人的。
“早啊,終於醒了呢。”脫口而出的流利日語,陸白不忘衝Blank俏皮地眨了眨右眼。
老板娘笑眯眯地看著Blank:“看來二位昨日在這裏休息得不錯呢,你的女朋友都和我說了,你在這邊新找的工作,她跟著你一起來冬木還想找機會打工幫你掙錢,這樣好的女孩真是少見了啊······”
Blank感覺自己的嘴角笑得已經僵硬了,還在微微抽動,用眼神問陸白:你當咱倆是在演什麼苦情劇麼?
陸白衝老板娘羞澀地笑了笑,然後拉著Blank走到一邊,用英語說道:“誰讓你一次性定了一個星期的房間,有哪對正常情侶會在這種地方住這麼久?老板娘覺得有問題就問我來著,我隻好編出一個最合理的,什麼男友是外國人,好不容易為了女友在日本找到工作卻是在另一個城市,然後那個女孩子當然就是很感動地也來到那個城市兩人一起打拚了唄!你可不要穿幫啊,就說你是在這邊的企業裏做國際律師的。”
“國際律師·····”Blank的嘴再次抽了抽,這倒的確是一個不容易被識破的高深職業借口,說什麼都能夠搪塞過去,“話說,你不是不會說日語的麼?”
“已經變成英靈了,語言也就可以隨意調換了嘛!正好,老板娘還有另一家店,我就順便找個能夠掩飾身份的地方啦!”說到這個,陸白還是有點開心的,然後她就轉向了老板娘,“我已經和他說過了,在您的居酒屋裏做廚娘沒問題的。”
老板娘笑吟吟地衝Blank點了點頭:“小夥子你放心,你家姑娘在我這裏絕對不會吃虧的。今天的早飯剛剛陸小姐已經做好了,飯煲裏熱著米飯,我去給你們端來。”
老板娘走後,Blank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倒是不明白,你順便找了個工作又是怎麼回事?現在你可是連身份證件都沒有啊!”
陸白微微別過臉:“這個···我用了點類似催眠的小伎倆啦,你就別擔心了。不過如果你再像現在這樣一直消失下去,Archer那邊一定會來找的,我希望你能回去跟他們見麵,讓他們確認我的死訊。Avenger的職位有一個特點就是能夠做到改變氣息依附在其他人的氣息中,所以我在居酒屋工作就可以掩藏成店裏的任何一個人了,他們之後就不會這麼容易發現我。”
“如果隻是要報複付仇,你大可以不用這麼費事,摧毀聖杯也是,你在想什麼呢?”Blank好奇地問。
陸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總覺得就算是付仇,也不該在短短時間內下決心殺我,後邊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但到底指使他的人是在結界中還是在遠阪凜他們幾個之間,現在我不露麵才能找到答案。這件事我一開始隻以為是世界和人類抑製力的爭鬥,但眼下看來,有些問題已經牽扯到了其他我沒有想過的因素。”
Blank隻是覺著陸白還是善良地在為付仇的所作所為找借口,在他看來,無論什麼理由,既然付仇下了手就不可饒恕,但陸白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反駁,畢竟如今他肯繼續幫助陸白的理由就是將冬木市的事情解決,好讓困在結界內的那些死徒得到妥善處理,目的相同就沒有什麼不去合作的道理了。
“既然你這麼猜測,我就回衛宮邸看看。你是在哪裏的居酒屋?等我問到消息就回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