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了付仇講述他獨自在鏡麵結界中的經曆後,Archer冷笑起來:“陸展說什麼你難道都信了麼?就算真的如此,小白的命就不是命了?是你說要取走就能夠取走的?!”
“能用一個人救幾十甚至幾百人的性命,這筆賬Archer你不會算不過來吧?”付仇雖然還身處火鳳凰的包圍之中,卻毫不退讓地還擊道。
Archer的臉色更難看了,如果不是他深色的皮膚,此時他的臉一定會黑得更明顯。
這一次笑的卻是付仇了:“你不是想殺了我麼?我一個人死了先不說,到底還是損失了一個魔術師,甚至可能連Lancer都會消失,那麼情況對於想要銷毀聖杯可就更加不利了呢,這一來二去,還有多少人要枉死,Archer你可要想清楚。”
陸白二號臉色一沉:“付仇你別說了!”她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付仇,剛剛親手殺死了陸白卻一點悔改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讓她感到可怕。
“你要這麼說我就再告訴你一個方法好了。”Archer仗著自己近一米九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既然所有的威脅都在結界中的那些魔術師,我進不去禁魔地那就守在外麵,把陸展和那些協會的人都殺光,而讓他們遭此橫禍的不是別人,正是你付仇。你說我雖然殺不了你,但其他魔術師真的會放過你麼?”
付仇咽了咽口水,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恰恰戳中了Archer的又一個痛處,立刻引來了回擊。這樣的打算真的是會使如今局勢亂得不能再亂,但若Archer真的豁出去這麼做了,後果可想而知。
Lancer原本還想著付仇解釋之後就能緩和緩和氣氛,沒想到付仇的理由看似合理,卻絕不是能夠令人接受的道理。殺死一個陸白的確能夠救人,但救的不過是陸白所在的世界和這裏的整個陸家。如今陸白先提出的能夠找到最小甚至沒有傷亡的聖杯銷毀方法,但還沒等有實質性的進展她就離開人世了,這樣一來,這個世界得到拯救的機會似乎就少了一點。畢竟Lancer沒有和埃爾梅羅二世還有露維亞相處多長時間,在他看來,陸白的尋找線索和推斷能力無疑是目前所有人裏最強的。
“Archer,你先聽我說兩句。”Lancer依然是擋在紅衣騎士與自己的Master之間的,並不隻是為著付仇的那道“保護我”的命令,“付仇殺死小白小姐固然是個錯誤,但他並不是有意的,隻是沒有判斷出麵對危機的最好解決方法,若是換成其他人,也很有可能會出現相同的結果。你雖然生氣,但目前的確應該優先考慮聖杯的問題。小白小姐最希望的就是找到同時拯救兩個世界的方法,她也說過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自己是願意犧牲的。如今她已然用自己的死保護了她自己世界的存在,若是付仇能夠為找到她說的第二個聖杯出力,那她也就沒有遺憾了。”
紅衣騎士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用力之大幾乎要把它們壓碎了。仇人就在眼前,但無論陸白二號還是Lancer都一定要保護那個小子。如果是陸白呢?已經被背叛了一次,她還是在這個世界為付仇打開了房子的門,那麼這第二次,是她的話還能再原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