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和Klein看到麵前真祖抱著的正是早上Hoff命令他們請到教會的女孩不由詫異地對視一眼,明明早上還怎麼也不肯進入教會,現在的架勢卻是硬要闖入的感覺了。而且她不是和真祖敵對麼?她的Servant去哪裏了?
再仔細看,發現這個女孩渾身染滿了血跡,二人更發驚詫了,真祖麵對如此多的血,竟然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眼睛雖是紅色的,可沒有嗜殺吸血。
Eric向Klein點點頭,後者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與夥伴一起,快速後跳拉開了距離。
“她是不是失去了Servant?現在到教會尋求庇護有些晚了,就算是神也無法把她從死亡拉回來。”Eric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Hoff,他不想在這裏和Blank浪費時間,如果能夠避免戰鬥,還是避免的好。
真祖的牙緊咬著,都能夠在這短暫的寂靜中聽到“咯咯”的聲響,但聽到Eric的話,還是停下動作,看了眼陸白的情況。果然,已經沒有心跳和脈搏了,一路上Blank都在告訴自己,這個能夠在自己嘴下死裏逃生的女人一定不會現在掛掉的,所以即使她的呼吸早已停止,還是如此自我催眠著。
眼下驟然聽到Eric的話,Blank根本無法接受,或許她的大腦還活著呢?大腦存活不是代表隻要身體修複了就還有救活的希望嗎?
“讓我進去。”Blank咬著牙從縫隙中擠出這句話。
Klein看了眼Eric:“聖堂不是你能進入的地方,你這褻瀆神靈的生物。”
“嗷!”這句話不知怎得戳到了Blank的痛處,他露出獠牙,發出一聲怒吼。
Klein和Eric都意識到了,Blank想要進入聖堂無非是要利用這裏的地脈或是其他力量救助那個女孩,但既然她已經在這場戰爭中敗了,無論是為她自己還是為眼下境況考慮,讓她死亡是最好的結局。
“你已經救不了她的,請離開吧。”Eric客氣地說。
Blank還想做最後一搏,然而忽然飛至眼前的閃亮粒子讓他不由愣愣地將實現移向陸白。
正是因為知道陸白是被聖杯製造了身體的存在,所以更明白此時從她的身體上逐一消散的光粒是什麼。陸白已經無法繼續存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請離開吧。”Eric重複了一遍,然後向Klein示意了下,兩人繞過真祖離開前往柳洞寺方向,隻留下Blank一人站在滿目瘡痍的教會庭院中。
Blank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傷心,其實自己也和陸白是萍水相逢,相識不超過一天,不過這個厲害的女子總能讓自己處處驚奇,也可以說她的死亡是他見過的最遺憾之一。
所有人都認為真祖的存在就是自然對人類的裁決機器,是毀滅人類文明的生物,但Blank不讚同。若不是天性嗜血,他努力控製自己不傷害無辜的人,眼下救不了陸白,他隻覺得是自己的無能。
陸白的屍體已經完全消失了,Blank的臂彎裏隻餘下空氣,他垂下手,歎了口氣,的確,現在他隻有離開的份。
“嗯,看不出,你還對我蠻有感情的嘛!”冷不防地,從Blank身後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他以為自己幻聽了,但還是轉過身。
隻見原本空蕩蕩的聖堂門階上,無數藍色光粒憑空閃現,漸漸幻化成人形,陸白正站在那裏,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