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若你在做什麼？快給朕住手！”皇甫默然的聲音驟然傳來，“你若再敢異動，朕就下令殺了霜華宮所有的人！”
舒蘭若回過頭來，不屑地笑了笑，道：“原來皇上也不過如此。”
“不許動！你欠朕那麼多，就想這麼一死了之，你不覺得太便宜了嗎？”皇甫默然撲過來，製住了舒蘭若，簪子紮得並不深，他伸手一拔便取了出來。
“那麼想下去陪他嗎？你也不想想，你有那個資格嗎？！”
舒蘭若紅了眼，大聲道：“我當然有那個資格，因為我是大周的皇後！”
“哦？那麼現在就請大周的皇後告訴朕，你都對大周對你的夫君做過什麼？！你有什麼臉說你是大周的皇後？”
舒蘭若咬唇不語，眼眶濕了。
“終於逼死了他，逼死了二十萬大軍，你滿意了？”
“沒事去跳什麼樓？你知道為了救你死了多少人嗎？朕告訴你，他本來沒死的，他請求朕帶他回繁城見你最後一麵。舒蘭若，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卻沒事？因為，他甘心做了你的肉墊！”
“啊..”舒蘭若終於放聲大哭。
“他本就有傷，被你砸下來後，骨頭盡碎，血肉淋漓..”
舒蘭若仰天發出悲痛的哭聲。
“你現在還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嗎？”皇甫默然抓著舒蘭若的雙肩，“你沒有！舒蘭若，你沒有！你欠朕的還沒有還，先還了朕，否則，朕不會讓你死！”
“我欠你什麼了？”舒蘭若一邊哭一邊吼。
“朕的心。你把朕的心還給朕！”
“沒有沒有沒有！”她大吼，“是你自己不願意的！我要你殺他，是你自己不願意的！是你自己不願意的！”
“朕沒有說不願意，是你自己等不及！”一想到此，皇甫默然更加惱怒，想到這一路走來，她將他利用得可真是徹底啊！那些年，他對她百般看重，從不曾強迫她，那時雖然有些疑惑，也萬萬不會想到那一層上去，隻想著她或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對男女之事有些畏懼，哪裏會想到她曾經被那樣對待過？花殘，玉碎，碎得竟然是那般地徹底！他是帝王，卻被戴了那麼多那麼多的綠帽子！於是，他不接受投降，不接受下屬的勸諫，武斷地下令殺了獨孤燁手下所有的士兵和將領。帝王的尊嚴不能被挑戰，帝王的麵子不能被玷汙！這個女人一早就想到了這一層的吧？他被利用得多徹底啊！
不！不！他不甘心！他付出的情意，他的真心被白白地踐踏，他恨她！
憤怒，羞辱，恨意，在看到她自殺的那一刻達到了巔峰，他不能讓她這麼便宜地死去，他還沒有得到過她！
皇甫默然狠狠地看著舒蘭若，手上一個使勁，便聽到衣服一件件被撕碎的聲音。
舒蘭若大驚，踉蹌後退。不料，處於極度憤怒中的皇甫默然動作極快，鬼魅般跟上。舒蘭若身子不自覺地顫抖，那些埋在記憶深處的地獄般的畫麵一幕幕湧上眼前，她怕得厲害，隻覺雙腿被什麼東西一絆，她後退時絆到了床沿。皇甫默然趁勢覆了上來。雖然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也曾讓她迷惑過心動過，可是此刻，她完全感覺不到，隻餘恐懼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