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我為大難不死而感到慶幸的時候,楊一帆走了進來,一副死了爹似的哭喪表情,我一看便坐起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小別勝新歡,你們現在應該正歡著才對啊,怎麼這麼快就跑我這來了?哦,我知道了,久不練槍,槍不好使了是不是?別傷心,你隻是一時緊張,發揮有點失常而已,隻要你鎮靜點,一定會雄風再起的。”
楊一帆一聽冷冷地白了我一眼,無精打采地說道:“歡個毛線,還沒說幾句話,小蘭就又走了。”我一聽急忙問道:“你老相好又失蹤了?”楊一帆喃喃地答道:“那倒沒有,她跟大壯回沙河村去了,說處理完那裏的事再回來,關於這兩年裏發生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跟我解釋就出去了。”
我一聽原來不是失蹤,那我就稍稍放心了,要知道我之前可是答應過楊一帆,要幫他找到他的老相好,雖然現在也算不上是我幫他找到沈天蘭的,但起碼他們小兩口總算是團圓了,那我對楊一帆的承諾也就到此圓滿結束了,如果現在沈天蘭再不辭而別,那我可就還得繼續陪楊一帆四處找尋了,之前遇到的危險就已經夠多的了,現在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再陪著他四處亂逛,那絕對是妥妥的九死一生啊,我可不想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樂。
然而就在我稍稍感到些許安心的時候,突然心一下又咯噔提了上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沉思片刻之後,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楊一帆見我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急忙慌張地問道:“怎麼了?七哥,你別告訴我又出幺蛾子了!”
我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一臉凝重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老相好在離開沙河村的時候對那幾個村民說了什麼?”楊一帆沉思了片刻之後答道:“她說水鬼的手尾待會兒會有人去處理,叫那幾個村民安心回去休息。”說罷疑惑不解地望著我,我想了想便若有所指地說道:“既然有人去處理了,那她還跟著大壯回去做什麼?”
楊一帆一聽立刻就把臉給沉了下來,然而他還是不肯死心,片刻之後仍舊自欺欺人地爭辯道:“沒準她隻是不放心,所以想親自去看看呢?”我見楊一帆還不肯接受事實,便冷聲說道:“再怎麼不放心,能有你們兩年不見互訴衷腸重要?你的老相好如此著急找借口離開,原因無非有兩個,第一,她已經另有新歡了,所以才這麼不想再麵對你。”
還沒等我把第二個原因說出來,楊一帆立刻打斷道:“不可能,小蘭不是那種會玩弄感情的人!”然而就在這時,楊一帆的手機響了,是短信的鈴聲,楊一帆掏出手機一看,頓時就雙眼黯淡了下來,一臉的沮喪,似乎強忍著悲傷一般,嘴巴微微抽搐了幾下,眼角也隱隱濕潤了起來。我拿過楊一帆的手機看了看,原來是沈天蘭的短信,內容很簡單,隻有一行字:別等我,我不回去了。
我見楊一帆委屈得仿佛都要哭了,急忙安慰道:“你也別灰心,那隻是我的一個推測而已,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的老相好現在處境很危險,她不想你牽扯進來,所以才故意躲著你,而且從她三番兩次及時出現來看,這個可能性更大一些。”
楊一帆一聽頓時又恢複了精神,擔憂了一番之後又愛又憐地責備道:“這傻娘兒們,就算她要對付神秘組織,也沒必要故意躲著我啊,我可以跟她一起並肩作戰的嘛!”我一聽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來,在楊一帆的心中,沈天蘭是勇鬥黑暗組織的正義英雄,但是事實恐怕並非如此。
在沙河村,妖嬈妞臨走時對沈天蘭說了一句話,叫她再見麵時最好能給個合理的解釋。疑點這就來了,如果沈天蘭跟黑暗組織是對立的,那麼關於今晚的事情,沈天蘭的所作所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怎麼還要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呢?而且還是給妖嬈妞她們解釋,作為對立的雙方有必要解釋什麼嗎?很顯然沈天蘭其實是跟妖嬈妞她們是一夥的,這樣妖嬈妞向沈天蘭要解釋也就說得過去了。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要不要告訴楊一帆我的推測呢?作為一個推心置腹的好基友,按理說我不應該對他藏著掖著的,但是楊一帆對沈天蘭的感情如此深厚,如果讓他知道沈天蘭並非像他想象的那麼偉大,而且還恰恰相反,那楊一帆豈不是受到極大的打擊?
我猶豫了許久,經過再三審度之後,我還是決定告訴楊一帆我的推測,因為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我現在不說,楊一帆總有一天也是會知道的,而且出自我的口總比出自沈天蘭的口要好,畢竟我現在給他打了預防針,等有一天沈天蘭決定不再隱瞞了,向楊一帆親口承認的時候,楊一帆也多少有點心理準備,就算是受到打擊也不至於晴天霹靂似的突然。於是我便一臉嚴肅地說道:“帆爺,你老相好也有可能跟白三爺他們是一夥的,也有可能是她不想組織對付你,所以才故意躲開你的。”
楊一帆聽後立刻就愣住了,雖然嘴上一直說不可能,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已經在動搖了。我沒指望他立刻就相信我,我隻是想給他打個預防針而已。然而就在我準備安慰楊一帆的時候,楊一帆卻突然轉身要走,我一看急忙叫住他問道:“你要去哪?”楊一帆略顯激動地說道:“我不相信,我要找小蘭問個清楚!”我一聽不禁是大驚失色,急忙阻止道:“你瘋了,們剛惹怒了妖嬈妞和水猴子,此刻白三爺的爪牙可能正四處搜刮我們呢,你現在出去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