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留在柵欄外的八位弟兄,在袁嶽等人進前院後便由嶽安帶領著,一個個當起了屠夫。眾人在嶽帥府做馬夫時,經常麵對馬的生老病死。什麼醫馬,訓馬,為馬接生,和屠宰馬匹,都是大夥兒的拿手活。
今天打死了兩頭巨獸,兄弟們屠宰的本事又有了用武之地。袁嶽交代過這兩張巨獸的皮大有用處,所以大家在給兩頭巨獸剝皮時非常小心,怕一不小心給劃破了。廚房裏僅有的兩柄菜刀早己借了一柄出來,留了一柄給王媽做菜用。眾兄弟把“玄鐵寶刀”與菜刀並用,幾個人一起努力,輪著番給兩大猛獸剝皮,然後剖腹,再然後分肉。
一個時辰過去了,猛虎和巨蛇的皮完好無損地被剝了下來。眾人將兩張巨皮晾在了柵欄上,各自放好。兩大猛獸都是野獸,濃濃的膻味兒熏得兩位兄弟一直幹嘔,但他們仍強忍著沒離開。對大夥兒來說,給猛獸剝皮這種活兒太輕鬆了,而且不用受傷。袁嶽等幾位兄弟冒死與猛獸拚殺,是那般凶險異常,命懸一刻,眾人可都是曆曆在目的。
大家都很認真的忙碌著,不時嘻笑打鬧,滿滿地開心,就像在準備過年吃大肉餃子的孩子。紅紅的虎肉,被一塊塊分割下來,虎的內髒也被掏出來清洗幹淨。剝去皮的猛虎竟然還有兩百多斤,堪比一頭大肥豬。今日有虎肉作餐下酒,兄弟們心底那個高興啊,就甭提了。
待將那條巨蛇肚子剖開,兄弟們猛地驚呆了,蛇腹裏居然存留著一個己經散了的成人骨架!白森森的頭骨上沒有一點點肉,看起來是那麼的陰森恐怖。眾兄弟一個個無不心底發涼,暗自慶幸己經把這巨蛇除掉了,想想若要是被它逃走,又得吞食多少人啊?眾人心底發寒,趕緊把那一堆人骨架撿出來,放在一邊用茅草蓋著,待稍後掩埋。
嶽安捋著袖子,也顧不得額上汗涔涔地,伸手在蛇腹內扒拉著,忽然,一把金晃晃,兩隻綠瑩瑩的東西映入眼簾,眾人皆是一愣。嶽安一伸手抓了起來,定睛細看,頓時神采飛揚,大聲嚷道,“是一把金刀,和兩隻鐲子!”“噢——”幾人一起歡呼起來,紛紛蹦著跳著,全然忘了要分割蛇肉。秦陽轉身端過來一木盆水,嶽安趕緊把金刀和兩隻鐲子清洗了一下。隻見這把金刀,刀身呈弧形,刀尖一端上翹,手柄卻略微往下彎曲。手柄長四寸,也是金燦燦的。手柄兩側均鑲有兩顆黃豆大的紅寶石,其紅如血,甚是好看。金刀刀鞘上沒鑲什麼,但那金燦燦的亮光,促使嶽安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仔細一看,竟然留下了淡淡的齒痕。“金刀,金刀啊”嶽安忍不住叫出聲來。
秦陽伸手接過金刀,輕輕握著手柄,頓時有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他左手握著刀鞘,右手握著手柄,徐徐用力外拔。悠地一絲寒光從刀鞘與護柄間射了出來,隨後成了一片寒芒,整個刀刃出現在從人眼前。九寸許的刀刃,在金燦燦的陽光下,刀身鋥光瓦亮、寒氣逼人,隱隱有股靈氣流動,宛若遊龍。
“寶刀,寶刀啊!”秦陽稱讚道,“此乃上等寒鐵所鑄,世間稀有啊!”眾兄弟聽了無不歡心雷動,大家除了有柄昔日馬房用的“玄鐵寶刀”外,再也沒刀了。現在除掉了兩頭巨獸,還無意間得到了一柄寒鐵金刀,誰不開心啊?秦陽撿起巨蛇身邊那柄“玄鐵寶刀”,右手揚起“寒鐵金刀”對著它刀背劈了下去。隻聽“喇”地一聲,“玄鐵寶刀”刀背上,立刻出現了個米粒大小的切口。
前麵說過,“玄鐵寶刀”刀背有一指粗細,為上等玄鐵所製,然而就這麼輕輕一下便被這口金刀劈了個米粒大的切口,足見這柄“金刀”有多鋒利,真是一柄寶刀啊。寫到這兒有人想必會問,這秦陽怎麼識得這“寒鐵金刀”呢,其實秦陽乃唐代大將秦瓊秦叔寶的後人,家境不錯,年幼時習武,其父親秦禮為山東曆城齊塘村一名員外,為人樂善好施,交遊甚廣,也頗有名氣。後金兵入侵,家宅被焚,一家人在逃難中離散,吉凶未卜。正當秦陽衣衫襤褸流落街頭,饑渴難耐的時候,率軍與金兵打仗的嶽帥剛好從此道過。嶽帥見他一個英俊少年落得如此狼狽,有心收留於他,便把他帶回軍中做了馬夫。“嶽安,真是一柄寒鐵金刀,此刀世間少有,削鐵如泥,實乃一柄寶刀啊”秦陽道。說罷將“金刀”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後還與嶽安,卻一下又被兄弟們搶了過去,紛紛爭著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