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子,又在想什麼呢?”瘋僧見林烈雲竟出了神,於是推了後者一把。
林烈雲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城守府內,連忙跟隨瘋僧等人返回客棧。
回到客棧沒多久,就已到了黃昏時分。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他們隨白嵐進城守府時還豔陽高照,轉眼已是夕陽斜下。
四人各自返回房間。林烈雲正獨自坐於窗旁沉思,房門忽然就被人推開了。南宮梨雨連門也沒敲,就大步走進林烈雲的房間。林烈雲早已習慣南宮梨雨的性格,因此也不以為意。
“南宮姑娘來此所為何事?”林烈雲問道。
南宮梨雨直接來到林烈雲身旁坐下,卻根本不回答林烈雲的問題,徑自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林烈雲等候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問道:“窗外之景,皆是房屋士兵,有何可看之處?”
南宮梨立即反問道:“若平淡無奇,為何你看了那麼久?”
聞言,林烈雲啞然。他哪是看風景,不過有心事而已。
南宮梨雨見林烈雲半天不說話,便追問道:“本姑娘早就看出你心事重重的了。遇到什麼麻煩,不妨直說,我們朋友一場,定會幫你的。”
“南宮姑娘怎知我有行事?”林烈雲詫異地道。
南宮梨雨立馬翻了個白眼:“你當本姑娘是蠢蛋嗎?你的心情全寫在臉上了。”
林烈雲還真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當然什麼也沒摸到。他被自己的舉動弄得略微一愣,不禁苦笑道:“行由心生,果真如此。”
“快說來聽聽。”南宮梨雨勾了勾手指。
思慮片刻,林烈雲答道:“隻是對明天之戰,帶有幾分難以名狀的感覺而已。”
南宮梨雨見四下無人,故意小聲地問道:“莫非你害怕了?”
林烈雲搖頭道:“奇蘭軍雖強,但如果我要走,他們也是攔不住的。”
“本姑娘說的是哢哢。”南宮梨雨道。
此話倒是戳中了林烈雲的心事。隻聽林烈雲道:“哢哢的確是難對付的角色。”
“本姑娘猜中了。”南宮梨雨就似個長不大的小女生,頓時喜笑顏開。
林烈雲笑而不語,其實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何突然變得如此。
這時,南宮梨雨繼續追問道:“這不似你的性格啊!”
“怎麼?”林烈雲不解其意。
南宮梨雨道:“你居然會因為害怕一名術者,而愁眉不展。當初我們三人合力在延州消滅僵屍的時候,可沒有見你怕過。”
提起往事,仿佛就在昨日。此時距離延州僵屍事件,已經過去幾年了。這幾年裏,林烈雲、南宮梨雨和薛雷鈞三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長。
“唉!我並非害怕,隻是第一次以五階術者的身份與另一名五階術者戰鬥,難免有些不安而已。況且對手還是哢哢這樣的絕頂強者。”林烈雲道。
南宮梨雨不可思議地看著林烈雲,就好似見了怪物似的:“本姑娘還以為,你已經把龍狩軍團的所有高手挑了個遍,大獲全勝歸來。”
聽罷,林烈雲頓感汗顏:“我為何要如此做?”
“他們把你關了一年多,你不應該報複嗎?”南宮梨雨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提及此事,林烈雲內心更為複雜。良久,他輕輕搖了搖頭,對南宮梨雨道:“南宮姑娘,時候不早了,大師和薛兄應該在樓下等我們了吧。”
果然,當兩人下樓時,薛雷鈞和瘋僧早已等候,桌上擺好了豐盛的晚餐。現在雖是戰時,但白嵐還是用高規格款待四人。
白嵐已派人前來傳信,明日午時隨大軍出發。
晚飯過後,四人各自回房歇息,準備明日的大戰。
午時還處於夜晚,唯有星月散發而出的微弱光芒傾灑地麵。林烈雲四人並未睡足,但皆是精神抖擻,大概今日之戰,他們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白大將軍怎麼還沒派人來?”瘋僧在客棧門前來回踱步。按照約定,白嵐會派手下的親信前來引路。然而寂靜的大街上,人影全無,死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