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一直待在這裏,你的家人會擔心的吧?”臨走時候,梅子不再和屋主鬧別扭了,反而替他考慮起來。
“或許吧!”屋主走到門口邊,但站定又說“但是每一個人都是孤自存在的不是嗎?就像這山”,說著他就側首看向了蒼蒼綠綠的山崖。
梅子尚不是很是明白他的意思,但心底莫名有一種或是喜悅又或是悲哀的東西,便又放棄再說什麼,隻是向屋內在朔望了一眼。
家的模樣。
“那再見啦!”振奮起精神,梅子就要向前跑去。
“慢!”屋主突然喊道!
梅子頓時停住,海藻樣卷曲又繁茂的頭發一下向前推淞遮住了眼睛。
“梅子,軍隊為什麼把你列入其中?你這樣往前,很,,,”屋主欲言又止。
“我會小心!”梅子這樣果速回答道,抬起步子就向前跑去了。
見梅子跑遠,葭也躬身告別辭行。
“你還不走嗎?”屋主有些無奈,準備轉身回屋卻發現左耳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但左耳看他的眼光有些奇怪,沒有風,左耳的身影從他身下的水潭倒影出一股奇怪的氣息。
“你這是要殺我嗎?”屋主淡淡一笑,一滴水已在左耳身下的水潭綻開出層層圓圈。
“嗯?”已停留到遠處的葭猛然回過頭來。
“怎麼了?”梅子察覺葭停住也跟著一起向屋子看去,隻見兩人在門口靜靜站著,“怎麼了?”梅子又問。
“沒事。”葭回過身,拉著梅子的衣袖就向前走去。
兩道豎豎而對的人影,一顆冰針在瞬間穿過屋主的喉嚨後,他的眼神開始有些恍惚。“為什麼?”屋主咬住幹澀的嘴唇,盡量抬起眼看清楚站在對麵的這個人。
看著屋主佝僂下去身子,左耳頓時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因為我,想驗證你說錯了沒有?”左耳冷冷一笑。
“什麼話?”屋主已無力支撐身體,惶錯的捂住喉嚨在屋前台階上坐下。
“人,到底是不是個孤立存在的東西。”
“奧。是這樣嗎?咳咳”屋主沉重的咳嗽,吐出一灘血跡,但他還是期待答案一樣望著左耳“那,,,那你答案是什麼?”
“好像,,,真是這樣。”左耳的淡若青煙的眉宇升起一股荒涼,嘴唇邊的笑也凝然若冰了。
“,,,”屋主無言以對,但突然又想到什麼又說“但你會保護好她對嗎?至少,你不會讓,,,讓其他東西損壞到你可以真正得到答案的來處對嗎?”
“你這是在求我嗎?”左耳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慢慢分開,冷冷一笑。
“亨~~”屋主微微一笑,最後一次眨眼竟是已無法睜開了。
水潭靜靜的,映照出一個久久站立不願離去的身影,而在他一旦離開後,一個石頭人偷偷從屋旁的大石後露出了頭來,它肩上的女子也這樣和它一起偷偷看了下坐在台階上的人。
遠處,梅子和葭已走了許久,卻仍看不到後麵有左耳跟來,周圍的樹生長得尤其繁茂,簡直如同梵高的畫一樣火一樣四處燒開了----不是向上而是像倒灑在桌麵的水的姿勢。
“好奇怪的樹”梅子側身看了下說。
“別看,梅子!是苦無。”葭低下頭說。
“啊?苦無?”梅子這才看到那奇怪樹的深處是有一張看不太清楚的臉,陰深恐怖極了“真的是!梅子也趕忙收回眼神!”
“而且還有好幾個!”葭頭頂上的貓眯著眼睛向上山路上的四處打看,至少能數出三個來,斷臂鏡子腦袋一個、渾身是毛的蛇一個、還有個背駝得很高的一個,都隻是在伺機而動嗎?“看到了嗎?梅子?”葭繼續作出繼續走著自己路的樣子,頭頂貓咪可早就豎起了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