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能有今日的風光可以說是有一半都是夏芍的功勞,而她死後,皇上更是將夏家當成嶽家,就連蔣家都要排在後頭,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皇上惦念著夏芍,所以恩澤她的家人。
若是夏家就這麼一直安安分分的,做忠君之事,隻要上官睿在位一天,夏家就不會倒,偏這兩夫妻不知道聽了誰的唆擺,竟然派人去對付衛欣兒,還將夏家隱藏的一辦勢力都折了進去,還一副我沒有做錯的樣子。
夏文韜見自家大哥氣地不輕,心裏頭也有些慌了,又道:“大哥,棠兒都說了那衛欣兒幾乎跟芍兒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這若是進了宮還不馬上就奪走了皇上的心,咱們棠兒本來就靠借著芍而的光才得了一個淑妃,若是那衛欣兒進了宮,棠兒哪裏還有位子啊。”
夏文彬氣地抬手就將手邊的茶盞砸向了夏文韜,夏文韜連忙一逼,砸是沒被砸到,卻被潑了一身的茶,茶葉末子掛在他的臉上,一滴滴的往下落。
嚴氏的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卻是滿臉委屈的掏出帕子為夏文韜擦拭,嘴裏卻道:“大哥,您就算生氣也不能這樣對老爺啊,老爺好歹也是淑妃娘娘的親爹,您給他幾分臉麵成不成?”
嚴氏這話明顯帶著埋怨,那如今在宮裏的是她的女兒,就算當初是靠著夏芍進的宮那又怎麼樣,她一個死人,皇上能記她三年五年,難不成還會記她十年二十年?什麼男人的深情那完全是靠不住的,相信皇上會隻愛一個女人那就跟相信母豬會上樹一樣可笑。她家棠兒本來就是靠著複製夏芍上位的,如今出現了一個比她更像的人,不立即除掉了,難道還等著她進宮搶了棠兒的恩寵嗎?
夏文彬看著嚴氏的樣子,不由得怒道:“你無知婦人給我閉嘴。”
嚴氏不由得嚇了一大跳,驚嚇過後,一張臉漲地通紅道:“大哥您是大夏朝的太傅,是天下文人的典範,這辱罵弟媳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夏文韜趕緊扯了扯自家媳婦,示意她別在說了。嚴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文韜,就是這個男人不爭氣,這才讓夏文彬這個大哥壓在頭上過了大半輩子,如今他們的女兒才是宮裏頭的娘娘,憑什麼還要讓夏文彬壓著。
夏文彬自己一生兢兢業業的為夏家服務,最後甚至好犧牲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可惜他的犧牲一點都沒有得到該有的敬重,到頭來落了一身的埋怨。
夏文彬的心頭生出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灰敗感,看著嚴氏一臉振振有詞的樣子,再看自家親弟弟雖然好似敬著他這個大哥,可是眉眼間亦是深深的不讚同,頓覺之前說追求的一切都是一場虛幻,擺了擺手道:“你們既然已經不服我了,再住在一起也沒意思,在過年前將這個家分了吧。”
夏家發生的這一切,青鸞自是不知道的。
威遠侯府的人很有效率,隻花了三天就把溫泉莊子恢複了七七八八,而衛欣兒和兩位宮裏的姑姑也恢複了教學,許是大家曾經共患難過,那兩位姑姑反倒待衛欣兒比之前更加的親厚了,她們大半輩子都浸淫在了皇宮裏,對於後宮裏的那些彎彎繞繞最是明白不過,因而教導衛欣兒規矩的同時更多的是教導她後宮的生存之道。
青鸞為了讓衛欣兒有更多的學習時間,便直接將上午的時間也完全留給了衛欣兒。這樣一來青鸞一整天的時間都空了下來,不過因為有個死皮賴臉的活寶在,她也閑不了多久。
早上,青鸞才用完早膳,便聽到夏至來進門說是:“小扇子來了。”
青鸞想起那個滑頭滑腦的小子,心裏頭便一陣陣的無奈。上官絕是個不靠譜的主子,這小扇子卻是比他主子更不靠譜的奴才。她好記得上官絕受傷的第二日,小扇子便找來了溫泉莊子。看到躺床上受傷的上官絕,頓時就哭地跟死了爹媽一樣。
直把原本熟睡的上官絕給哭醒了,一巴掌拍飛了,那魔音穿腦一般的哭聲才停了。
後來小扇子非得也要留在溫泉莊子照顧上官絕,這一點青鸞倒沒有意見,畢竟他是上官絕的貼身小廝,這上官絕用自己的人也比較順手,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善意卻給自己惹來了一對活寶主仆。
“讓他進來吧。”青鸞擺了擺手,若是不讓那小子進來,他都可以在院子外頭磨上一天。
夏至苦著一張臉應了一聲是,門口小扇子一聽大青鸞叫他進去,頓時笑地臉眼睛都沒有了,“夏至姐姐,辛苦了。”小扇子的一張嘴很甜,青鸞身邊不管是大丫鬟還是小丫鬟,一口姐姐叫地可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