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 盒子(1 / 2)

八月十一號那天一早,學校接連出了幾件怪事。先是位於學校西南側的6號宿舍樓學生集體遲到,問及原因,大部分同學說是本來都有鬧鍾,但不知為什麼鬧鍾的時間比正常時間都晚了兩小時。還有一部分同學有早起的習慣,但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的天還是黑著的,夏天的天兒,大概一過五點就微亮了,所以同學們就以為還早,繼續躺下睡了。

學校領導當然不相信,認為這是惡意怠學,準備嚴辦一下。但調查完後,大家眾口一詞,法不責眾,學校也沒了辦法。但接著有趣的是,轉天,學校態度突然發生了轉變,老師們都絕口不提這件事,也不讓班裏的學生問,好像沒發生一樣。

第二件事是學校內從南到北的十一個井蓋,一夜之間全部不翼而飛,這讓學校領導大為光火,尤其是張校長還在校園廣播裏,痛心疾首的將這種不道德行為譴責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也是又好笑又好氣,想這賊也真有能耐,能在學校保安的眼皮底下盜走十一個井蓋,看來絕非善類。

緊接著出的事,更讓人莫名其妙,學校下午緊鑼密鼓的安排施工人員更換了井蓋,十一個井蓋竟全部換成陰陽八卦模樣的紅銅鑄井蓋,同學們看著都覺得怪怪的,有同學開玩笑道:“咱學校以前是張天師鎮妖的道場,現在丟了井蓋,走了妖精,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而學校的官方解釋是一下去訂購這麼多井蓋,人家廠子也沒貨,隻有這批是以前剩下的,學校怕井老沒蓋兒出個事兒,就先用了這批。

第二天下午,我和曹南上完了課回到宿舍,正準備收拾收拾去衝個涼,門卻被推開了,我回頭一看,門前站著兩個老人,前麵推門的是一個老頭,年紀大概有七十多歲,滿臉的皺紋,黑瘦黑瘦的,但卻有一大把花白的胡子。後麵的是一個老太太,年紀差不多,佝僂著身子,頭上戴著一頂像是黑布縫製的帽子,從帽子兩邊垂下幾縷白發。

我楞了一下問道“大爺,你找誰啊?”那個老頭沒答話,卻徑直走了進來。一直走到我麵前,眯縫著眼看我,因為我比他略高,他一直貼過來,那臉都要貼到我的胸膛上了,我忙

把身子往後仰了仰,剛要說話。他開口道:“哦!小夥子,大爺眼神不好”我笑笑道:“沒關係,大爺你有啥事啊?”老頭道:“小夥子,我問一下,這是311宿舍嗎”我點了點頭,又想他眼神不好,肯定看不到,忙應了聲“啊是!”那老頭哦了一聲道:“我找太太,他在嗎?”

我一聽搞的更是摸不找頭腦問:“太太?啥太太?”這時旁邊的曹南過來撥開我對著老人道:“大爺,你是說清太吧?”那老頭忙說:“對對,是清太”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說我們宿舍的李清太,那家夥怎麼叫這麼個小名,頗有風韻啊。

李清太今天剛好不在,學校組織新生去野外拉練,他被封為第一縱隊隊長,陪新生到野外跋涉去了,估計要到晚上才回來。曹南說:“大爺,他今天有事出去了,你找他什麼事,和我們說行嗎?”

老頭回頭看了下老伴道:“哦,不在啊”說著他招了招手,我打眼一瞧,別看老頭穿戴老舊,拇指上卻戴著個淺褐色的扳指,因為我以前好奇專門研究過一段時間扳指的曆史,所以一眼就認出那是象牙磨製的。

隨著老頭揮了揮手,門口的老太太也跟著進來了,手裏卻多了一個包袱。那老頭把包袱接了過來對著曹南道:“小夥子,你貴姓啊”

曹南道:“大爺,我姓曹”那老頭說:“哦~~姓趙啊?”我一聽就暈,這大爺不但眼神不好,還有點耳聾,曹南到沒計較聽著老頭繼續道:“我是太太他爹,這是他娘,這次過來走親戚呀,順路過來看看他”說著把那個包袱遞給了曹南道:“這是我從老家給他帶的東西,小趙啊,你幫我交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