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金令(1 / 2)

引子

清朝中期,朝廷日益腐敗,天下漸亂。所謂朝之動亂,必有妖孽。民間邪祟層出不窮,民不聊生。所謂世間萬物生生相克,道家茅山術一派迅速壯大,空前昌盛。其宗旨:“斬妖除魔,浩然正氣”響徹民間。其中在河北由祖師爺尚靜雷帶領的尚氏家族聲勢最盛。當時道內傳聞尚靜雷有兩件寶物,一是道家辟邪鎮妖至寶——小金令;二是幹將寶劍。傳說小金令是張天師耗費十年道行將“小金令”三字刻在一小塊千年桃木上而成,似金非金,可吸收天地之靈氣,是世間罕有的至陽之物。尚靜雷憑借這兩件稀世珍寶,率領著尚氏家族遇鬼除鬼,遇神殺神。鹹豐七年河北出現一隻千年旱魃,引發當地大旱數月,土地龜裂,河床斷流,田地寸草不生.尚氏家族聞後火速趕去與其鬥了三天三夜,死傷數十族人,最終將其消滅,從此尚氏家族威震道界。但生死輪回不可避免,在尚靜雷羽化升仙之後,他的三個兒子:尚桀、尚劾、尚罟承接了家族使命。直至清末,不知何因尚氏家族內部突然出現嚴重分歧,並分為了兩派,最終兩派自相殘殺,最後演變成一派追殺另一派,被追殺的一派不得已逃往鄉下,躲避追殺。不久之後,整個尚氏家族突然在民間銷聲匿跡…

21世紀,S市,雅鑫飯店二層,正道事務所。事務所麵積不大,隻有五十多平米。牆壁上貼滿了五行和八卦圖。此時浴室裏發出“稀~嘩”的流水聲,不一會浴室裏的水聲停了,從裏麵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嘉樂,把浴巾拿過來。”“哦,馬上就來。”我放下手中的油條,走進臥室,拿起床上的浴巾給師父送去,回身繼續看早間新聞。

不一會一個紅光滿麵,身體壯實的中年人裹著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這便是我師父,大名張正道,從事三十多年專職捉鬼的茅山傳人,在行內小有名氣,人送“張半仙”。

師父多年來保持著早晨洗澡的習慣,他說這是他師父教給他的習慣,那時師父跟他師父每早在山裏練功,練完就在山裏的溪水中洗澡,有洗去昨天的汙穢,開始新的一天那麼個意思。師父走進屋內換了一身筆直的西服,加上他那正宗的國字臉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自然流露出一身正氣。

師父坐到我旁邊,伸手拿起我剛在樓下買的熱乎油條,開口道:“今早的新聞,有什麼大事嗎?”我搖了搖頭回道:“沒什麼事,就報導了外國的幾次峰會。”師父“恩”了一聲,隨後說道:“待會你把你的生辰八字拿出來,祭拜祖師爺。”聽到這話,我楞了一下,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一看,可不是嘛!今兒是七月七日,我暗歎一聲,以後再說年齡隻能在幾十之後加數字咯,跟十幾算是徹底再見了。

吃完早飯,我進屋拿出用塑料袋包著的生辰八字,走到放置祖師爺張道陵靈位的供桌前,把寫有我生辰八字的黃紙從塑料袋裏拿出放在靈位前麵,隨後掏出打火機點上四柱香。

上香是有講究的,講究“神三鬼四”。所謂神三鬼四就是說祭神要點三柱香,祭死去的人要點四柱香,點香的時候,手要拿著香的上端,點燃下端,重要的是不能用嘴把火吹滅,而是要用手扇風把火扇滅。

我雙手舉香向祖師爺拜了三拜,隨後把香插進香爐,對著靈位道:“茅山弟子尚嘉樂,壬申年壬寅月丙辰日生人,今入加冠之年,已學法十五載,求祖~~~”我回頭看了看師父,見他正在看電視,心中一陣竊喜,小聲繼續道:“求祖師爺保佑我發大財,捉鬼一切順利,最好今年還能交個漂亮女朋友,我在這先謝謝您啦。”一陣最誠實的祈禱後,我心滿意足的將生辰八字小心收回。

這裏我要說一下的是,自古以來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代表著他的興衰時運,如果被邪士拿去那將後患無窮,輕則連日倒黴,重則危及性命。所以生辰八字除自己外隻讓至親之人知道為妙。

下麵我來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大名尚嘉樂,我高中畢業有幾年了,因為成績隻能上個三流大學,所以我幹脆就不上了,師父勸過我幾次,我都擋了回去,因為我實在沒什麼興趣。從我記事起我師父便開始教我茅山術,到現在算是略有小成吧。我自認為“帥”這個字還是跟我沾點邊的,街口賣菜的王大媽曾誇過我是個帥小夥,我聽後十分感動,我為這句話一口氣買了她二十斤西紅柿。

我從小跟師父生活在一起,關於我的身世,我目前還是很惆悵的,在前兩年在一次陪我師父喝酒時,他喝高了,曾大著舌頭講了一遍我的身世:

二十年前師父還是三十歲時,憑著年輕,獨自一人四處雲遊,斬妖除魔。那天他在穿一個老林子時,遇到了一隻成了氣候的蛇精,師父與它鬥爭了一番,將它打傷了,那蛇精倉皇而逃,師父一路追逐,一直追到了一個村子裏,師父順著痕跡一直找到了一座廟宇,那廟宇上麵有個牌子,寫著“旱魃廟”三字,當他推開門時。裏麵的情景著實讓他一驚,隻見那蛇精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在供桌上有一個閃著金光的籃子,師父走進一看,籃子裏竟是一個嬰兒。四目相對,那嬰兒對他一咧小嘴露出可愛的樣子,隻見那嬰兒脖子上掛著一個金色的小令牌,正在一閃一閃的發著金光,師父他把小令牌從嬰兒脖子上拿下來定睛一看,師父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這小牌子上麵刻有三個字——小金令!師父曾聽他師父說過,本派有一件鎮邪至寶就叫做小金令,但沒有幾個人見過,而且在清朝末期就銷聲匿跡了。師父看著手掌中正在發光的金色小令牌,隱隱能感到巨大的靈氣。師父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沒有注意到那隻蛇精已經騰空而起向師父做拚死一擊,當師父感到異樣回過頭的時候,那蛇精的血盆大口已經到了他的麵前,師父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做,隻見師父手中的小金令猛地一閃,那蛇精瞬間化為了一張蛇皮掉在地上,星光點點的蛇精精元緩緩被小金令吸入。師父半響才反應過來,擦了擦一頭的冷汗,來不及多想,抱起籃子快步向外走去。顯然這個嬰兒就是我了,我當時聽師父說完,我就有點頭大,這也太玄了吧!現在我脖子上掛的這個金色小牌子這麼多年我也沒見它亮過啊,再說了我那時候還是個嬰兒,怎麼會平白無故跑到廟裏去了呢?還是在供桌上,難道我媽拿我當貢品?師父又說,我之所以姓尚就是因為把我帶回來時,裹著我的小被子上麵繡著一個“尚”字。當時我看他說話舌頭都快捋不直了,我也就沒再多問。反正我都這麼大了,這些年他在我心裏一直都是父親的位置,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