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佩,閆東民的腦子‘嗡’的一聲,如同聽過的大部分鬼故事一般,這玉竟然回來了。
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給賣玉的古玩商,結果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接點話。
慌亂穿上衣服,閆東民趕忙跑了一趟古玩市場,卻得知那賣玉的古玩商突發癲癇,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這一下閆東民也有點無助了,整件事情顯然是和自己手裏這塊玉分不開的,隻是這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卻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要說鬧鬼,可鬼也沒長腳,怎麼可能這塊玉又回到自己身上了呢?
想著閆東民還是去了趟醫院,想去看看那位突發癲癇的古玩商,可沒想到到了醫院後,他又一次預見了死亡。
這一次不是在夢中,而是恍惚間當他走到那位古玩商病房前的時候,手還沒有搭上病房的門,卻看見透過門板,自己夢中的那個小女孩走了出來。
沒錯,門沒有開,就那麼仿佛門不存在一般,直接的從門裏走了出來。
小女孩衝著自己可愛的一笑,刹那間讓閆東民失了神。真的很像自己的妹妹,可是閆東民也清楚,這個小女孩絕對不是自己的妹妹。
緊接著,小女孩緩緩的走到自己麵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眨著大眼睛看著自己。而在她的身後,古玩商略顯老邁佝僂的身軀走了出來,站在小女孩的身後,看上去儼如管家一般。
沒有夢中那血腥的場麵,古玩商的表情上也不曾有絲毫的痛苦,反倒是給閆東民一種解脫的感覺。
小女孩兒在自己麵前站了一會兒,晃著小腦袋來回看著自己,直到身後那古玩商跟到了她的身後,她才舉起手衝著閆東民擺了擺手,轉過身才朝著醫院的外麵走去。
好一會兒閆東民都不能從剛才的一幕中解脫出來,直到病房裏傳來了聲音,醫生們急匆匆的走進病房,又搖著頭走了出來。
接著便是古玩商的親人哭泣的聲音,閆東民這才從恍惚中回過味來,快走了兩步走進了病房。
如同剛才自己看到的那般,古玩商一臉的解脫,躺在病床上好似睡著了一般。
鬼,一定是鬼,閆東民的腦子裏想不出了別的可能,一時間恍惚過後,第一個想法便是跑,帶上自己僅有的一些東西,扔掉手中的那塊玉,跑。
上學的時候聽過鬼故事,也看過許多的類似小說。閆東民總結出了一條比較可靠的法則,那就是所謂的鬧鬼一定隻是局限在一個範圍內的事情,超出了一定的範圍,即便是鬼也追不出來。
好比上學那會兒聽說的女生宿舍鬧鬼事件,不管最終的結局是什麼,鬧鬼的範圍始終被限製在女生宿舍裏,外麵就不會發生事情。
外國的電影裏也有過展現,所能理解和接受的範圍,最大的也沒有超過一個城市的,所以閆東民連夜收拾好了自己僅有的行禮,打了一輛出租車便去了隔壁的城市。
第一個落腳點在出發去閆東民就已經想好了,那是城郊一個很有名氣的寺院。
雖說自己從來不信,可畢竟不論是民間傳說,還是演繹小說中,最終的節點,鬼怪總還是會被寺廟裏的和尚,或者道觀裏的道士們給處理掉。
這種東西的可信性其實不太高,不過主流的傳說和說法都是這樣來定義的,所以這會兒閆東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很有名氣的寺廟。
車子開出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出租車司機似乎對閆東民有所警惕,畢竟大晚上的,一個男人打車到城外的寺廟去,很容易讓出租車司機聯想到那些迫害出租車司機的案例。
好在閆東民長的不太像壞人,而且身上還穿著公司定製的西裝製服,多少算是能給司機一些安慰。
加上閆東民這會兒心裏多少有點緊張,選擇緩解壓力的辦法便是跟司機聊天,聊著聊著也算是把自己遇上的事情說給了司機。
東北人有個特點,不能用好與壞區別,隻能說是一種可愛。吹牛,不管什麼事情,真的假的,有的沒的,吹牛是一種藝術,一種東北人都喜歡,也很可愛的藝術。
司機聽了閆東民的故事並沒有害怕,反倒是從自己的手上拿下來一串珠子遞給了閆東民:“小夥子,放心吧!就你遇上那點麻煩跟本都不算事,這珠子是我朋友去五台山旅遊的時候求的,老和尚給開過光的。先借你帶一會兒,等到了地方你再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