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循聲走去,卻見一提刀漢子被人從東湖酒樓給丟了出來,韓步雲還沒弄清什麼情況,卻又見一個漢子被人從酒樓給丟了出來,還撞倒三兩個看熱鬧的人,那漢子從地上爬將起來,嘴裏還在罵罵咧咧,但隨即拍拍衣服走了,引得圍觀路人一陣哄笑,並不時對著酒樓裏指指點點,互相說著什麼。
待走到酒樓門口,又聽得酒樓大堂裏一陣乒乓之聲,隻見一年輕姑娘幾下又將一漢子踢翻在地,引得被撞的劍客模樣的年輕人一伸手就按在了劍柄之上,幸得同桌另一位頭戴鬥笠男子製止,否則非上升到刀劍相向不可。
“臭男人,天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姑娘說著拍了拍手繼續坐下吃飯。
剛那被撞的年輕人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你罵誰?”
“師弟,師父命我們在此等候,莫要多生枝節。”旁邊的鬥笠男子站起來拉住這年輕人,又轉頭對那年輕姑娘說道:
“姑娘,剛那幾位你已經出手教訓,也就別再耿耿於懷了,況且他們隻是閑談而已,雖語言粗穢,卻也並沒有惹到你,你既已出手,又何必再遷怒於旁人?若……”
這話還沒說完,這位年輕姑娘站起來指著這位鬥笠男子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無理取鬧,錯全在我了?”
鬥笠男孑剛想接話,那姑娘又說:“要不是爹娘讓我不準惹事,我早把你們一並踢出門外去了。”
“你……”鬥笠男子竟一時語塞。
噗嗤,韓步雲聽那姑娘所言笑出聲來,心想原以為又是那位一語不合便置人死地的五毒教魔頭,卻沒成想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刁蠻姑娘。
“你,你又是誰啊?敢笑本姑娘,就不怕我把你們全踢出去?”這年輕姑娘一轉頭指著韓步雲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怕,當然怕,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我們都踢出去啊?”韓步雲笑著偏頭問道。
“步雲,不得妄語。”了空大師上前訓斥了一句轉而對年輕姑娘說,“姑娘,老衲是少林了空,不知諸位有何誤會,可否由老衲做主,化幹戈為玉帛,以免傷了和氣。”
“原來是了空大師,失敬失敬,在下乃純陽宮常春子,這是師弟常青子,家師途中拜會故友,讓我等先行,在此等候。遇著這位姑娘因聽不慣幾個江湖混混出入煙花之地的汙言穢語出手教訓,略有所誤會,我們與她之間並無過節。”鬥笠男子朝了空大師一拱手說道。
“既如此,我想大家也就此坐下喝酒的喝酒吃飯的吃飯,別壞了店家的家什,都是來參加賞劍大會的,在這杭州城不要傷了和氣,這位姑娘想必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知諸位意下如何?”了空大師打起了圓場。
“既然……既然大師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計較了。”年輕姑娘看起來並不知道如何和這麼一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年齡上做她爺爺都綽綽有餘的人打交道,其實這位姑娘倒不是真的為自己的無理取鬧而尷尬,而實在是因為從小到大沒見過幾次和尚,況且聽母親說過和尚都不要招惹,當時還小,以為和尚就跟豺狼虎豹似的,所以方才一見到和尚心下就自顧自的有點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