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恭請太子，太子妃。”炎世子站在門口，一襲白衣，寬窄合適，身形修長，腰間一根細細的同色帶子垂下。
一如既往的幹淨清爽。
蒼雪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拉著莫如塵下了馬車，“有勞炎世子了。”
“太子客氣了，城主身子不適，炎已經在紅袖閣安排了接風宴，請兩位遺駕紅袖閣。”
炎世子雙袖交疊再次開口。
蒼雪擎微微頷首大步走了進去。
“舅舅的病又中了嗎？”宴席間莫如塵突然開口。
“可不是嗎？城主身子本來就不好。”炎世子開口。
“我去看看吧！難得回門一趟。”莫如塵說完也不管炎世子是否會阻攔便往主房走去。
“劉伯”莫如塵剛走到主房門口，劉伯便走了出去，手中還拿著一個藥碗。
“太子妃來了，怎麼不到前廳？”劉伯笑笑，看著和大小姐同出一折的臉龐，有些無奈。
“我來看看舅舅，他身體好些了嗎？”
“看樣子了。”劉伯搖頭。
“是塵兒嗎，進來吧！”兩人正說著話，裏麵響起夜城主虛弱的聲音。
“進去吧，這幾日城主總是念叨你。”劉伯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劉伯，一會我想和你談談。”莫如塵拉住他。
“老奴就在院子裏，太子妃一出來老奴便知道了。”劉薄頷首，走了出去。
莫如塵凝眉推門走進房間，依舊是輕紗蕩漾，她總覺著這房間太大了。
徑自走到夜城主跟前，莫如塵看著明顯比前幾日更加虛弱的模樣，眉頭擰的更高。
“你怎麼把你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塵兒，你來了，他們對你怎麼樣？”
夜城主掙紮著起身，低低咳嗽著。
莫如塵歎息，“舅舅，如果誰都知道你是內奸，他們會如何對你。”
“他們敢？”夜城主以為莫如塵說自己過的不好。
莫如塵伸手扶了他一把，“舅舅，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塵兒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你是想要雪夜國還是咽不下當初母親橫死的那口氣。”
莫如塵斟酌著開口。
“有區別嗎？”夜城主凝眉。
莫如塵點頭，“如果你想要雪夜國，以你的兵力踏平雪夜國不是什麼難事，為何偏偏等我來才要這樣做？所以我猜想，你是咽不下這口氣，舅舅，母親已經死了，古馨兒也死了，上一輩的恩怨你為何非得讓我背負，而且，你不覺得你對炎世子太過信任一點了嗎？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你就沒懷疑過嗎？即使我分裂雪夜國，讓不夜城順利得到雪夜，你我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罷了，舅舅，我能想到的事情你難道想不到嗎？”
夜城主定定的看著莫如塵，“沒想到你竟然能看透這些，我身子不行了，毒已經入了肺腑，活不了多久了，我隻是……唉……”
夜城主低頭，不知是無奈還是悲傷，還是愧疚。
莫如塵眼睛一亮，“那為什麼不收會自己的權利？”
夜城主苦笑著搖頭。
莫如塵冷下臉，“收不回來了？”
“是啊，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否則我等不到你，你能看透一切我很高興，即使死了，也不愧對你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