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尼躲進了山腳的一個礦洞,發現礦洞裏有一長條角馬從洞口臥到了洞尾。
湯尼把手裏的牛皮小袋扔在了地上,忽然滿臉痛苦的慘叫了起來:“噢……噢……”
他心口的疼痛猶如粉身碎骨,嘴裏不停的抽著涼氣。
他的慘叫吸引了角馬的眼睛。
他輕輕的撩起了上衣,看見整片左胸變成了黑赤色。
他一邊吐了口氣,一邊無奈的說:“媽的,真夠暴力。”
他的後背貼著洞壁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他撿起了地上的牛皮小袋。
他解開了袋口上的皮繩,把袋子裏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一包香煙,一盒火柴,一些美金,兩塊香噴噴的鹿肉幹。
湯尼抓起肉幹塞進了嘴裏,囫圇吞棗的咽了下去。
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更別說拯救泰莎和完成三王子的任務了。
“我得罪了部落裏所有的人,我到底該怎麼辦?”他煩惱的問自己。
……
湯尼和容甲的失蹤讓帕格尼尼和肥頭難以入眠,他們無法猜到是誰救走了湯尼,也在擔心容甲的生死,他們整夜都在思考這個難題。
帕格尼尼的屋裏沒有燭光,有一個男奴守在門後。
帕格尼尼和肥頭麵對麵的坐著。
肥頭吸著一支煙。
“難道是護衛兵救走了湯尼,抓了容甲。”肥頭實在猜不出個合理的答案,才說出心裏最害怕的答案。
帕格尼尼說:“護衛兵抓走了容甲,我們還能坐在這裏嘛!我看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肥頭苦笑的說:“這裏是陸地,沒有海妖。”
帕格尼尼說:“我猜容甲在暗殺湯尼的時候遇到了要救湯尼的人。”
“容甲死了?”
“都這麼久了,我想是的。”
“誰敢救湯尼啊?”
“不是誰敢救湯尼的問題,是誰能殺死容甲的問題。”
肥頭吃驚的說:“對啊!容甲有槍又那麼強壯,隻有護衛兵能殺死他。”
“一定是從容甲身後偷襲成功,能把湯尼從高杠上救下來的人很有力氣。”
“可是,救了湯尼對他有什麼好處?”
帕格尼尼唉聲歎氣的說:“這是難題的關鍵。稻田區的木欄門開著,湯尼一定躲進了礦洞。”
肥頭來了精神,陰笑的說:“我想他躲在果林附近的礦洞,我一定能挖出他。”
“湯尼能夠翻越青山林,一定有特別的本領。我認為他對我們不構成危險,否則他會交代你私藏黃金的秘密。”
肥頭堅定的說:“湯尼必須死,我們要顧全大局。”
“我沒說讓他活,隻是飛走的鳥很難抓回來。現在找出救湯尼的人是關鍵,因為救湯尼的人一定知道你的秘密。我們要從今年新進的男奴下手,他們的嫌疑最大。”
“這真的太難了,不如去礦洞裏搜尋湯尼。”
“青山林有上萬個礦洞,你去哪裏搜尋。如果那麼容易被找到,士兵早去了。新進的男奴有五十個,你派人盯緊他們。他一定會露出馬腳。”
“我這就去辦。”
……
第二天早晨,黑赤雨越下越大。
南城牆下的海水漲高了十米,地上的雨水沒過了人們的膝蓋。
女仆們趕著六輛雙套馬車在士兵房區送餐。
奴仆們頂著滿天赤色電雨趕來了廚樓外,全是滿臉雨水流淌的注視著絞刑台上的帕格尼尼。
帕格尼尼喊道:“湯尼殺死了我們的兄弟,殺死了士兵。我們絕對不能容忍他,不能容忍救了他的人。就是我們願意容忍,士兵絕對不會容忍。說到這裏,我的心很痛。因為我們又有兩個兄弟會死,說到底湯尼畢竟是我們的兄弟。湯尼曾經救過你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理解你們救了他,但是不能理解你拋棄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湯尼一天沒有出現,士兵一天不會放過我們。如果你交出湯尼,我保證讓湯尼活下來。你可以私下對我說,我絕對會為你保密。誰提供了線索,我賞他五千美金。”
星期八的心裏有些動搖,因為帕格尼尼的人品值得他信任。但是,他認為肥頭不會放過湯尼。他很留戀和湯尼一起唱歌的感受,他能感受到湯尼把他當兄弟。
奴仆們挨個個的從女仆手裏領取了食物,都是內心猜疑的走回了木屋。
……
雨西海熊來到了宮殿裏的練武廳,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稟報給了雨西海嘯。
“居然有這樣的事!”雨西海嘯吃驚的說,收了手裏的雙刀。
雨西海熊站在練武台下,畢恭畢敬的說:“眼下帕格尼尼的嫌疑最大,因為容甲的關係。”
一個女仆拿著熱巾走上了練武台,準備給雨西海嘯擦去臉上的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