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睡覺才會洶湧的口水……
寧無霜用手指戳了戳那沁著口水的背後衣袍……
這樣的濕度,這樣的粘稠度,這樣的深度……
看來真的是她幹的好事了,那他為什麼不說?自己卻誤會了他一路的忍耐。
轉眼,寧無霜已經被葉泠帶進他的客房內,藍色的床幃,表麵光滑的小木桌小木凳,還有兩個盆景在門旁放著。
“呃……昨天是你背著我走了一路?”
寧無霜說完就用小拳頭打了一下自己的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個時候你應該毫不在意這件事,然後裝的很矜持不是嗎?
“嗯。”
葉泠從床側的包袱裏摸出一個藥瓶,把腰上的水袋拿出來給寧無霜。
“唔……”
寧無霜乖巧的喝水吃藥。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以為……”
葉泠坐在床前的圓桌子圓凳子邊上,抬起冰冷的鳳目。
“你以為什麼,你又在以為什麼?”
“……”
片刻的死寂,寧無霜沒有回答,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把他和別人定親的事說出來。這樣的事,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說的。
明明是她親耳聽到的,難道要在他麵前證實一邊自己做了玩具的事實嗎?
葉泠忽地起身,慢慢走近寧無霜。
直到將她逼進絕處,退無可退。
葉泠的雙手撐在床榻之上,劍眉陡立,死死盯著這個不知道滿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的女子。
寧無霜隻是一味的後退,到退無可退的時候,雙手撐住葉泠躍躍欲試的肩膀,不讓他再近身一寸。
“嗬,幾日前你與我坦誠相見。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這樣!”
葉泠的力氣比寧無霜大得多,兩隻大手覆上寧無霜抵著他肩膀的手,將之從自己肩膀上褪了下。
雙手的力量因為憤怒而不知收斂的捏著寧無霜的小手,直到將她的手捏的深紅,然後發出‘咯吱’的,骨頭錯位的聲音。
寧無霜卻是不哭不鬧。
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直到沒有防備的被葉泠攻陷。
往常,他們的吻不是疾風驟雨就是雨打芭蕉。
從來不像現在,隻剩下強取豪奪的霸占。將寧無霜的唇啃咬的血腥點點,紅腫不堪。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寧無霜已是一個人在空空的客房裏,躺在整齊的床榻上,捂著自己斑斑血跡的唇發呆。
——叩叩叩。
“無霜,我是筱瀟。”
寧無霜整理了自己的哭腔,用桌上的茶水胡亂的洗了自己嘴上的痕跡,匆匆忙忙打開房門。
“小美,怎麼了?”
筱瀟看到寧無霜腫的很高的大紅嘴唇,壓下心頭的不快,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笑著問。
“你還沒吃飯,走,我們先去吃飯,然後我帶你去這附近的夜市玩。這邊縣雖不似皇城繁華,但也是熱鬧的。”
“你等等,我換衣裳。”
筱瀟嘴裏的‘好’字還沒說罷,木樓梯上一個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了過來。
“筱瀟,趕了這麼久的路。都累了。你回去,我給她端了新鮮的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