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麼快樂,這麼簡單的事,就覺得全世界都是美好的。”那邊低沉的聲音裏帶著疲倦。
“你累了嗎?”聽我說的累了?
“小白,你以前去過A大嗎?”他突然問。
“去過好多次呀”
“有沒有一次不同的?”
“不同?還真沒有,C大與A大本來就不遠,A大的米飯很好吃,上學的時候經常跑到A大去吃呢”
“嗬嗬”他又是輕笑了兩聲,片刻後,意興闌珊的說,“很晚了,早點睡吧”
“嗯”
相對於過年期間陸原辰的親切溫和,工作中的雷厲風行,我一時接受不了。
筆挺服帖的西裝,做工精細,襯的他氣宇軒昂,英俊挺拔。每一步都是穩健有力的。
忽然發現,他身邊多了幾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保鏢?他冷漠倨傲的走過我們這些人直接進了專用電梯,引得周圍的女生一片讚歎,帥!酷!太有型了!當然,我也把自己算在了這些女生當中了。
我遠遠的看著他,恍惚中,覺得這個被簇擁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單,帶著些無奈。一定是錯覺,他那麼高高在上,輕佻——,等等!這個詞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用了,原來不自知的情況下,我已經對也沒有那麼討厭了,甚至覺得他這人……蠻好。發現自己這種想法後我突然覺得有些愧對薇薇。
說曹操,曹操到。接到薇薇電話時,我開心不已。接下來便是焦急等待。總算挨到時針指向12了。風一樣的奔到薇薇的住處,遠遠的便看到陽台上的一個窈窕的身影在曬衣服。
我對著陽台大喊:“薇薇!”
陽台上的人兒聞言看了我一眼,立馬轉身,不一會兒便出現在門口。我跑過去擁抱她。距離上次見麵已經幾個月了,雖然她較之之前有些微黑,但是神采奕奕,還是那麼時尚漂亮。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我帶著笑意的埋怨。
“樂不思蜀的,可是沒辦法,要活命先掙足麵包!我可不想吊死在麵包樹上看風景”薇薇笑著說。
這語氣,這笑容都回來了,那個真正的薇薇的又回來了。
“你都去了哪裏了?和我說說,我都沒有一個人出去過呢”我興奮的問。
“喔,對了,我有給你帶了好多禮物”說著她拉著我進屋,便開始翻著她的行李箱,拿出一個花花綠綠的包包,呼啦一下倒在床上,翻出一枚貝殼說:“這個是我海邊揀的貝殼,你看上麵的痕跡,像不像一個‘白’字?”
我接過那個小小貝殼左看右看,“哪裏有‘白’字啊?”
“還有這個,是我去雲南的時候,在麗江的一個寺廟裏求來的佛珠,可以保平安。這個是四川彝族的首飾,特別有地域風情吧?還有這個是桂林的桂花酒,這個兩個杯子是在西藏的時候,一個西藏男孩送給我的,他說這個杯子是銀子的,可以淨化水質……還有這個包包也是給你的。”
薇薇一一的給我介紹她路途中淘到的小寶貝。
“你跑遍了整個中國了?”我驚訝她的戰利品。
“沒有,深山老林裏去的比較多,玩的也不多”
“去深山老林幹嘛,研究石頭?”
她停了一下說:“我哪有那本事啊,不過是想安靜一下。”
我不願意再提起她傷心的事兒,便岔開話題。
下午上班我拎著一個大大的包裝袋,這裏麵都是薇薇為我買的禮物,氣喘籲籲的跑到遠馳。一見薇薇就忘記時間,如果不是她提醒,我都不記得下午還要上班了,以為還是在放假期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