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傅名奕的臉上分外蒼白,他苦澀自嘲地苦笑,轉身消失在夜裏。
看著窗外的影子走遠,傅青鬆的臉上帶著愧疚溫柔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喬落茵,雙手緊緊地握著她纖細的手低語:“落茵,你一定要原諒我,以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喬落茵又怎麼會知道,這兩個男人都在利用著她,更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難怪,小姐要支走單護衛,更派人送密信給太子殿下,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挑撥太子與王爺之間的關係,更是令喬落茵成為這兩個男人手中的弱點與棋子。但是,喬落茵也真是傻,就這樣成為了犧牲品。
秦嬌皺起眉躲在暗處看著傅名奕失神落魄的遠去,又看到傅青鬆滿懷心思地離開,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可是,她隻是一個丫鬟,是她師傅派來協助林飛花的一枚棋子,她的師傅是誰她不知道,隻是知道自己是一個殺手,不該有任何的感情。縱使,她知道林飛花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也隻服從。
才不出兩天,就有一個人被抓,承認是他盜取了麟火玉。但是,這件事情眾人心知肚明,根本就隻是一個障眼法罷了,這樣的角色又怎麼能夠從傅名奕這裏輕而易舉地偷走這麼重要的東西,想當初江寒不就是因此喪命的嗎?
但,即便如此傅名奕還是接受了這個不是事實的事實,他不想要再繼續懲戒喬落茵了,即便她真的是一個叛徒,他也不想要繼續傷害她。
等到喬落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以後的事情了。
“落茵,你終於醒過來了!”
傅青鬆看著床上靠坐著的喬落茵欣喜若狂地握起她的手,可是後者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隻是端坐著不肯說話,就連眼神都不同於以往,帶著淡淡的冷漠。
傅名奕就站在邊上,看著這樣的喬落茵不知為何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她好像很壓抑的樣子。
半晌,喬落茵才默默地在眾人的目光下,幽然開口問:“王爺,你想要如何處置我?”
“......”
傅名奕一時語塞,他沒有想到喬落茵會如此直接的質問自己,肯定是因為他帶給她的傷害太大了。想起從前,她在身邊傻笑奔跑的日子,明明沒過多久卻又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怒火真的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傅青鬆得意地看著傅名奕有些僵硬的表情,扭頭溫柔地告訴喬落茵:“沒事了,那個真正盜取麟火玉的人已經被正法,你是自由的了。”
喬落茵的身子頓時愣住,她難以置信地扭頭看著身邊文質彬彬的優雅男人,不敢相信同樣的事情他會再做一遍。還是,她從來就沒有看清過他,那個為她拔刀相助的人已經不在了。
淚,驀地落下,傅青鬆和傅名奕都吃了一驚,雲逸不解地問:“落茵,你這是怎麼了?”
“麟火玉是我偷的,要殺,就殺了我吧。”喬落茵淡淡道,“我是為了自己,才偷的麟火玉,不關任何人的事情。”她不能連累無辜的人,更不能透露千夜的事情,就算是死,她也要帶著這個秘密。
“落茵,你怎麼這麼說,就算是得麟火玉者得天下,你也不能如此傷害自己。”
“什麼?”
喬落茵驚異地盯著傅青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認為自己是為了他而偷的嗎?
她慌忙地解釋道:“太子殿下,你別誤會,我......”
“夠了!”傅名奕低吼一聲,“孰是孰非,我自會定奪。喬落茵!你......就先待在這裏吧。”
喬落茵知道傅名奕不相信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該要如何解釋,推開傅青鬆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著他苦笑:“咳......王爺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是嗎?你還覺得是我勾結江大哥和江寒公子要來殺你是嗎?你覺得我偷盜麟火玉是為了太子一統大業是嗎?那......我以前為你做的,難道還不值得你相信我嗎?”
“哼,你不過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罷了。”
傅名奕冷冷開口說完,轉身就走。喬落茵看著他的背影心痛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眼淚一刻不止地落在地上。為什麼,他不肯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