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綠色的樹林裏一個青綠色的小小身影走動著,天空此時卻像是更要雪上加霜一般下起紛紛揚揚的大雪來,不一會兒地上便被鋪上一層雪白。
那是一個小女孩,約莫五六歲的樣子,模樣清秀卻瘦弱的可憐。她的身上隻著一件薄薄的紗衣,身子凍得瑟瑟發抖卻不敢停下腳步,深怕自己若是停下就會被這無情的白雪覆蓋,變成一片蒼白。
她的父親是誰?她的母親又是誰?她似乎記得似乎又不記得,隻知道她被一個很妖豔的女子帶到了這深山老林中扔掉。那個曾經被她稱為父親的人,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就不見了。
她就這樣走著,多希望自己可以遇到一戶人家,即使是給她一碗熱水喝也是好的。但是,這茫茫雪原哪兒來的人家?直到路過一片已經枯死的草叢,那裏傳來微微的喘息聲,幾匹灰色的狼朝著那個草叢中逼近。
她的心裏一驚,莫不是有人?
不管許多,她幾步小跑就朝著那片草叢衝了過去,也沒有理會前麵不遠處就是幾匹饑腸轆轆的惡狼。撥開草叢,裏麵倒著一個少年,大概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身上受了重傷,血一直流個不停染紅了周圍的枯草渲染在雪地上。
她起身麵對著狼也不畏縮,雙眸堅定地盯著麵前的惡狼,隻是不知為何那幾匹狼竟害怕一般嗷嗷幾聲後夾著尾巴逃跑了。也許是因為這個人和自己有些相像,畢竟大家都是流浪的可憐人吧。她蹲下來輕輕地推了推那個人,可是那人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雪越下越大,少年的手冰冷的像是冰塊一樣讓女孩的心裏很是心疼,她突然起身拔起身邊的枯草來蓋在少年的身上,也許這樣可以讓他更暖和一些吧。但是,她自己也還隻是個孩子,寒冷漸漸侵入她的身體,她打著哆嗦終究靠在少年的身邊將枯草也蓋在自己的身上,而她則緊緊地抱住他已經冰冷的身體。可即使這樣,她也是無比心安。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十年後——
身著粉色輕紗的少女手挽著一個竹籃走在一片翠色之間,她的籃子裏沒有裝食物也沒有裝布料,隻是裝了一堆不知名的草藥。而她白嫩的小手正緊握著一簇剛剛摘下的野花,稚嫩的小臉上堆滿了滿足的微笑。
“千夜一定會喜歡的。”她說著朝山上走去。
旁邊的草叢中突然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她一時愣在那裏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難道?她不舒服嗎?”她的心裏有些疑惑,一個人不舒服的時候是那樣嗎?
她好奇地走過去,輕輕地扒開草叢隻看見一個男子正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而他的麵前一個女子麵色緋紅一雙玉臂勾在男子的雙肩之上,美眸含羞地盯著他。
他們在幹什麼?
她低下頭好奇地思考著,可是突然間那個女子傳來一聲慘叫便再也沒有了聲音。當她驚訝地抬起頭時那個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回頭看向她這裏。而這時她也看清了,剛剛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嬌媚的俏麗女子,此時她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脖頸上有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身下的青草。
她嚇得一哆嗦猛地站起身來,剛要逃跑卻緊張得腳都有些發軟,一下子踩在一旁的石塊上崴住摔在了地上。見著那個男子一步步向她走來,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隻好虛張聲勢地先發製人:“你,你站住!我告訴你,我可是……可是……可是那個五毒門的大師姐,用毒可是我的強項,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看我不毒死你!”
五毒門是江湖上有名的門派,以用毒殺人出名,而其中他們的大師姐更是被稱為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
男子一愣站在原地打量著她,她心裏一喜接著說:“你退後,不然我弄死你!”
男子饒有興趣地勾起笑容真的後退了幾步,她掙紮著站起來撿起籃子一副很得意傲慢的樣子:“算你識相,這次本小姐就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