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是個孤兒,父母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因病去世,他從那時一直就跟著姑姑和姑父一起生活。
姑姑家有三個女兒,都以成家,她們平時很少回來,就算回來她們隻和姑姑說話,沒有人理會姑父,所以姑父看起來很孤獨,每天都是扳著一張臉,幾乎沒有笑容。不知是因為點什麼原因,姑姑和姑父兩人已經好幾年互相不說話了,這個家似乎顯得格外冷清。
在這個冷清的家裏,王輝生活了七八年,這一年王輝十九歲,它考進了北京音樂學院,幸好當時他的父母給他留了一筆錢讓他姑姑保管著,不然以他姑姑家的條件是付不起學費的。
明天早上王輝就要走了,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就在這天夜裏,王輝剛剛睡著兒,他做了一個夢—夢境裏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無邊無跡的大路,他在這條大路上跑啊,跑啊,可是怎麼也跑不到盡頭,而這時前麵好像有一個人在等他,越來越近,終於,他看清楚了,是姑父,他笑了笑,說:“王輝,祝你一路順風,姑父要走了。那種笑,那種語氣,是在現實中沒有見過的,姑父似乎要去很遠的地方。
眼前一黑,夢境消失了,睜開眼睛已經是半夜四點多鍾了,王輝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覺得心裏很不踏實,就跑到姑父的房間,推開門一看,令他大吃一驚,姑父竟然死了,他的表情很安祥。王輝敢緊跑到姑姑房裏把姑姑叫了起來,姑姑冷冷的說:”半夜三更有什麼事!”王輝結結巴巴的說:”姑……姑父,他……他死了!”姑姑聽了沒什麼反應。接著,王輝又說:“姑姑,我們要趕緊把姑父的屍體送到火葬場去,大熱天的,屍體會腐爛的。”姑姑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王輝你去叫車,我要打電話通知我的女兒們。”
不一會兒功夫,火葬場的車來了,王輝和司機把姑父的屍體抬到了車裏,當然王輝也跑著上了車。
在車上,王輝想最後再看姑父一眼,他正要伸手去掀那塊白布,突然一下,姑父的手猛得抓住了王輝,王輝驚叫了一聲,司機問:“怎麼回事!”王輝搖了搖頭說:“噢,沒……沒什麼事。”他把姑父的手掰開,這時,王輝發現姑父的手掌中寫著一個紅色的‘四’字,“這是什麼意思呢?這個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他猜想著。不知不覺車已經到了火葬場裏麵了,工作人員把姑父的屍體抬時了太平間,這時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工作人員告訴王輝,墳燒時間安排在今天中午。王輝看看表,時間不多了,就立刻打電話給姑姑讓她們趕過來見姑父最後一麵,可是家裏的電話沒有人接。
中午十分,姑姑和她的那三個女兒依舊沒有來,工作人員要求簽字,王輝等不到姑姑她們,就隻好代簽了。這個時候姑父的遺體已經被抬進墳燒室了,不一會兒,工作人員端著骨灰盒從墳燒室出來,把骨灰盒交給了王輝,他接過骨灰盒,懷著沉重的心情到陵園給姑父下了葬。
他回到家裏,姑姑的屋六關著,他想:“可能是姑姑太傷心了,在屋裏休息,還是不要打擾她吧。”於是,王輝就到姑父的房裏整裏遺物,王輝把姑父的衣服疊了疊,突然從衣服品袋裏掉出一本日記本,王輝翻開第一頁令他毛骨悚然,大大的一個用血寫成的字’四’。“這不是和姑父手掌中寫的那個字一樣嗎?”王輝自言自語的說。他緊接著又翻開第二頁,每三頁……,每頁寫的都是這個字,他想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呈,就拿著日記本來敲姑姑的屋門,“噹噹噹”沒有人應聲,他就自己推開門,姑姑竟然不在家,行理也沒有了,這讓王輝感到有些震驚。他就打電話問姑姑的那三個女兒,不過電話仍然沒有人接。
王輝望了望這間房子,使他心中感到無比的淒涼。他決定明天一大早就離開這兒。這一夜,王輝睡得很早,“吱嚀”屋門開了,有個人影閃過,接著有個人在低聲的說話:“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死不了。”王輝猛得睜開眼睛,原來又是在做夢,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王輝就離開了,坐火車要反回北京音樂學院。到了火車上,他的心情放鬆了很多,可是,這個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喂,你好!是王輝吧!昨天夜裏從河裏打撈來‘四’具女屍,可能是您的家屬,請到市中心醫院認屍。電話裏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