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雖然眼睛痛得暫時睜不開,但仍準確的扯住他的小腿,“臭小鬼,想跑沒那麼容易!”
“死老太婆!看招!”方晨逸顧不了許多,抬起自由的那隻小短腿一腳踹向艾米莉的臉。正中鼻梁!
“啊——”艾米莉殺豬似地尖叫,估計鼻梁骨斷了。
她一手捂著眼,一手捂著鼻子,大吼大叫著:“你們快抓住這小鬼,快點,不要讓他跑了!”
可憐洗手間裏那兩個墨鏡男,本已經站穩腳,聽到她的喊聲後,急著跑出來捉人,結果走在後麵那人腳下一滑又摔向地麵,連帶骨牌效應也將前頭那人給推倒在地。前頭那人更倒黴,本已經被摔得分不清東西南北,這回好死不死又撞上洗手間門檻,在一陣搖晃後光榮的昏倒在地。
方晨逸趁亂直衝向露台,急忙將錢麗莉手上的繩索解開。
錢麗莉的驚疑他怎麼跑來求她的同時,手一得自己也開始解開腰上的繩索。方晨逸則迅速蹲下解她腳上的繩子。
她的眼角餘光看向一名墨鏡男和艾米莉從屋裏奔來,忙說:“你別管我,快走,我不會有事的。”
“不行!早上是你救了我,還幫我向媽媽通風報信,不能丟下你。”方晨逸搖頭說,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錢麗莉聽了心裏一陣感動,想說自己早上隻是鬼使神差救了他,根本不是因為善心大發。就在這時,墨鏡男和艾米莉衝進了露台,她腳下的繩索也完全鬆開。幾乎是在同時的,方晨逸說了聲:“媽媽讓我們趕緊離開這間房。”然後把從她腳下解下的繩索往護欄上一套,小小身子一個彈跳就翻下圍欄,借著繩子的晃蕩在艾米莉和墨鏡男想把繩子拉上來的時候順利躍入下一層房間的露台。
“別讓他跑了,快跳下去追!”艾米莉指使墨鏡男。後者點頭正想追下去,冷不防被後麵的錢麗莉拿著紅酒瓶擊中後腦勺,眼白一翻就癱倒在地。
“莉莉,為什麼你要幫他對付我!”艾米莉紅了眼,撲向她。
錢麗莉後退兩步,舉起手裏破碎得隻剩上半部份的紅酒瓶自衛。“艾米莉,我也恨方東淩,更討厭宇文捷,可是我不想因此而傷及無辜的小孩,我不會讓你去追他的!”她緊緊盯著艾米莉的一舉一動,準備隻要她敢撲上來,她就用酒瓶刺進她的小腹。
艾米莉投鼠忌器,隻能在露台上和她周旋,伺機要撲倒她。她說:“莉莉,我以為我們一直是好朋友,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我們愛著同一個男人,包括被同一個男人甩了,我們有那麼多共同點,我以為你會幫我所以才讓你知道一切。”
錢麗莉搖頭,“不,或許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你假裝跟我做好朋友,從我這裏打聽方家的事,打聽他們的近況,甚至這次跟我一起回中國,也是因為看到那則全球聯播的恐怖份子劫機新聞報導,你騙我說想來中國參觀,其實是為了報複他們的計劃。我開始還奇怪那天在機場你為什麼那麼苦大仇深,現在我大概明白了。從你早上二話不說就把我綁起來看來,在你眼裏我根本不算什麼朋友,對不對?”
艾米莉被她一番搶白,也不多加辯解,坦然說:“你還不夠資格當我的朋友,跟梅傑士家族比,方家和錢家的財富、地位、人脈和勢力加起來都不夠格給梅傑士家提鞋。”
“哦?這麼說,你那年是因為這一點,才背叛我上了羅伯特梅傑士的床?也是因為這一點,你才把我的身份透露給他知道?嗯?”輕柔的男音,低低的聲調,聽不出喜怒,隻是在陳述一個個本應是疑問的句子。
露台上對峙的兩女同時將目光移向聲音來源處,發現不知何時,黑衣黑褲笑容邪冷的方東淩已經坐在露台的欄杆上。他從哪裏來的?什麼時候來的?沒人知道!
錢麗莉和艾米莉相視一眼,前者沒說話,後者一見目標出現,立即調轉茅頭指向欄杆上的男人,說:“五年不見,你的身手還是一點也沒有退步。”
方東淩說:“五年不見,你的智商卻退步了,莫尼卡。”
艾米莉塗著蔻丹的手指往唇上一按,吃吃笑著說,“是嗎?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