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顧彬咕噥了一句,無意識地抖了下,甩掉被顧延“看”出來的雞皮疙瘩。
“是嗎?”
顧延皺了下眉頭,緩緩垂下眼瞼。在顧彬看來,顧延這就是在看著手中的杯子啊。
“來來,喝點酒慢慢想,嗬嗬。”
顧彬拿起酒瓶,不要錢一樣給顧延倒上。
與其他醒著糾結,倒不如喝醉了好好睡一覺,或許明天就好了。
顧彬的想法非常樂觀。
幾番勸慰之下,顧延的目光已經渙散,但表情卻越加嚴肅,腰杆兒挺直了坐在那,一動不動地冷臉嚇人。
應該差不多了。
顧彬對堂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抬手在顧延的麵前晃了下。
顧延沒有反應。
顧彬這才鬆了口氣,“得了,終於搞定。”
正在這時,顧彬的電話響起,是淩若煙的。
“顧總,今晚我準備了上好的法國蝸牛,不知道顧總是否肯賞臉。”
淩若煙嬌聲道,顧彬挑眉。
這個點兒吃法國蝸牛?倒不如說是想“吃”他了。
“真不巧,不過我這裏有剛空運來的神戶牛排。不知道淩小姐有沒有興趣光臨品嚐?”
顧彬這人在外人看來是跟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在自己人麵前卻葷素不計喜歡開開玩笑。但在女人麵前,他卻是掌控欲十足的。
但偏偏正是因為這樣,女人更離不開他,而他也樂得沉迷其中。
跟淩若煙又調情了幾句,顧彬才掛斷了電話。但當他回過身卻發現剛剛還坐著一醉鬼的座位此時卻空空如也。
“壞了!”
顧彬連忙找人,連帶調酒師和服務員在酒吧內外找了一圈兒,但哪裏還有顧延的影子?
顧延走在街上,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小雪,他出來的時候積雪已經薄薄的一層,似乎將這個世界都籠罩在其中了。
顧延出來的時候沒有穿外套,單薄的身影在飄落的雪花中更顯朦朧。
“先生,要車不?”
一輛出租車在顧延的麵前停下,開車的中年大叔推開車門問道。
顧延看了他幾秒鍾,然後打開後車門坐進去。
剛剛在雪裏那麼一凍,顧延的神誌清楚了一些,但一進了溫暖的車內,冷熱交替他反而更迷糊了。
“你要去哪裏?”
隱約間,他聽到有人問,他抬眼看去,麵前卻是一片朦朧,“諾諾……”他無意識地張張嘴,說了一個地址。
車行得很穩,沒多久便來到了目的地。
“先生,一共是二十二塊。”
顧延打開車門,冰冷的風夾帶著雪花灌了進來,激得他更迷糊了。
他在身上摸索了下,卻沒有找到錢包,於是他將手腕上的表摘下來。“這個給你。”
說完,也不等司機說話便下了車。
那司機雖然不識貨,但看顧延氣度不凡,這表拿在手中的質感也不像是便宜貨。“喂,先生,這表太貴了我不要,車錢我就不要你的了。”
司機喊著,但顧延卻沒有回頭。等到他下車追過去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這地方不是住戶可是不能隨便進的,即使是保姆都要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