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小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看著他。
白衣少年隻有在她的身邊,心就柔軟一片。
“等你。”少年甚至覺得,他的存在就是為了等小女孩。
“等我呀!”小女孩歪著小腦袋,天真的說。
“嗯。”就算每天隻是聽聽小女孩的聲音,白衣少年都覺得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充實。
“咯咯……”小女孩咯咯地笑著,歪著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你等我呀”
臨近溪穀山莊一步,獨孤月覺得自己跟父母就更近一步。獨孤月不知道這樣一種感覺應該如何形容,即期待,又忐忑,從未有過父母的人突然就出現了,突然發現父母也是可以觸手可得的,獨孤月有點迷茫,她找到的這對父母應該算是她的嗎?若算她的,那麼她一個孤魂來到這裏,真的就是他們的女兒了嗎?若不是,那麼她尋找他們的意義又何在呢?
以前也會想為什麼自己沒有父母,但是,後來,這個問題她再也沒有問過,心目中沒有也一樣很好,更何況,現在她還有了上官流觴,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上官流觴替她頂著。
突然,對前麵的路,獨孤月迷茫了。
迷茫的人,不止獨孤月一個,這幾天,無論是馬車、帳篷,還是住宿的房間,上官流觴都是正大光明的跟獨孤月一起,而木仙兒偶爾插過去,但她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為距離跟時間而疏遠,但是木仙兒意識到距離之後整個人慌了,帶點焦慮,帶點迷茫,帶點不知所措,就像誤入離開了伯樂的千裏馬失去了繼續奔跑的動力。
一個上官流觴,就已經讓她跟獨孤月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如果加上獨孤月的父母,那麼跟她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
是呀,沒有誰會永遠陪著誰。
於是這段時間,木仙兒有意無意的疏遠著獨孤月,花更多的時間跟蕭謹軒一起,東拉西扯,而蕭謹軒更是樂享其成。
“不舒服嗎?”上官流觴摸摸獨孤月的額頭,發現沒有問題,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獨孤月不開心的原因。
“沒有,我隻是在想,此行是否有風險?還有就是這已經是最後一張玄武圖了,能那麼容易就找到嗎?”
“順其自然就好,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爹娘不會怪你的。”
“流觴,你有沒有覺得仙兒跟蕭謹軒走的太近了?幾乎一天當中她醒著的時候就跟蕭謹軒在一起,蕭謹軒我們不是懷疑他有問題嗎?為什麼還要讓她跟蕭謹軒接觸?萬一……”
後麵的話,獨孤月不說上官流觴也知道,但他向來不善於在這方麵揣測人心,如果是讓他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敵人,他很在行,但是,讓他去想女孩子的心思他怎麼猜的到?
“她不是小孩了,應該為自己負責。”
“為自己負責?可她不是我們的妹妹嗎?為什麼明明可以讓她避免傷害卻要無動於衷?”
“我們找段時間好好地跟她談談吧。”
“這段時間,蕭謹軒都跟在她的身邊我根本沒有辦法跟她談談,”
“流風,這裏叫什麼?”木仙兒沒有繼續迷茫多久就到了一座城裏,這裏雖然沒有帝都繁華,但也是古色古香,第一次來去匆匆,根本沒有好好地看看這座美麗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