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皓天聽到雲嘉嘉的話,才回過神來,看著雲霞仙子的麵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她依舊保持嘴角那抹弧度,笑容絢爛如花,這等強顏歡笑,看在雲皓天的眼中,並心疼的不行。
“殿下為何不理嘉嘉?”似笑非笑,隱忍著怒火。
“師兄怎會不理我呢?二哥不要亂說,師兄定然是沒有聽到我所說。”雲霞仙子嘴角含著淡淡淺笑,神色自若,有二哥撐腰,底氣更足,她以為不管怎樣,師兄定是不願與藥雲穀交惡的。
氣定神閑,帶著微笑,仿佛她還是那個超凡脫俗的雲霞仙子。
上官流觴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卻沒說話。
獨孤月惱怒地瞪了一眼上官流觴,他這惹的什麼爛桃花,陰魂不散,一副楚楚可憐柔弱的白蓮花狀,當真是不好對付,見此,心頭卻掠過一絲戒備。
木仙兒看她在這麼短短時間內她就能撫平情緒,一副淡然無波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般隱忍,這般心計,實在叫人忌憚,木仙兒不免高看了她一眼。
驚呼道:“天呀,上官哥哥何時得了耳疾?為何我卻不知?”
眾人聽了她的話,皆是一愣,而後又聽她說:“不對呀,哥哥有耳疾為何一路上與獨孤姐姐相談甚歡?若是沒有耳疾,那麼……”
之前雲嘉嘉的聲音可是不小,在場的人都聽的分明,眾所周知煜王殿下沒有耳疾,那麼木郡主的言下之意並不言而喻了。
雲霞仙子的神色在這一瞬間簡直難看至極,她咬咬牙,臉上揚起一抹若無其事的淡定笑意。
雲皓天看著自家妹子這副模樣,也不滿木仙兒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揭穿,但聽她天真疑惑的語氣,也恨不起她,並將這一切都歸罪於上官流觴和獨孤月。
“本王與月丫頭聊天,自是沒有聽到不相幹的人說的話。”上官流觴寵溺地揉揉獨孤月的頭發,回答了木仙兒的問題。
不相幹的人?那不就是指……
雲嘉嘉泫然欲泣,這話不可謂不重,直戳心窩,正中紅心。
太子急的不行,這分分鍾的寶貝怎麼能浪費?他可不想管他們之間的這些彎彎道道,咬咬牙,僵硬的嘴角擠出一絲笑,對上官流觴道:“弟弟,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私人恩怨不如暫且放置一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一起將這封印打開?”
上官流觴淡淡地瞥了太子一眼,低眸寵溺地捏捏獨孤月的臉蛋:“本王的月丫頭說如何並如何。”
太子頓時神色一僵。
“獨孤姑娘,後麵那麼多人眼巴巴地看著,你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哦?”雲嘉嘉氣定神閑,還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獨孤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應允了她獨孤月憋屈,不應允她,獨孤月則得罪在場的所有人。
木仙兒回眸一看,果然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隨著雲霞仙子的話,對她猛點頭。
這是想讓她當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呀。
“姐姐,你不是答應了我,這一路都聽我的嗎?不如這次上官哥哥是否開門,何時開門,就隨了我,如何?”木仙兒上前親昵的拉著獨孤月的手,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對獨孤月挑眉一笑。
對於木仙兒的話沒有人懷疑,畢竟木仙兒是上官流觴大擺宴席認得義妹,身份擺在那裏,獨孤月位了討好她,聽她的話也不足為奇。
獨孤月心中好笑,麵上卻不顯,微微皺眉,然後微微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