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太好了,從今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包括我自己。”夜寧宇激動無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上官流觴眼睛微眯,麵色陰沉,那雙漆黑如墨深邃的眼睛,看得人膽戰心驚,心底發寒。
“咳……”宇文南極二人眼看形勢不對,趕緊出聲提醒。
他們對上官流觴的情緒已經非常有經驗了,眼看著上官就要發火,此刻不跑,難道留下來當炮灰?
“不用了,舉手之勞。”獨孤月無所謂的擺擺手。
誰知道吃貨夜寧宇完全跟他們不在一個頻道上,接受不到他們發送的電波。
“嫂子,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唯有……唯有……”夜寧宇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唯有以身相許。”
夜寧宇打得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他想著,以身相許把獨孤月娶回家不就隨時都能吃到她做的菜了嗎?
上官流觴的氣息更加冷硬而強烈,目光如刀鋒般銳利,鋒利的好像要將他劈碎,很好,當著他的麵就敢挖他的人,果真很好。
木仙兒摩擦一下手臂,怎麼這麼冷,不期然看到上官流觴那陰狠的目光,嚇的癱坐在椅子上,也意識到了某人說錯了話。本想說幾句刺激刺激他,隨後想想,沒必要迎接他的怒火不是嗎?於是果斷的閉嘴,反正這火怎麼燒也燒不到她的身上,樂的看戲。標題都想好了“生死兄弟,一朝為紅顏反目成仇”怎樣會不會太給姐姐招仇恨值呢?不怕,仇恨值多又如何?諒他們不敢動。
“以身相許?”沒等獨孤月拒絕,上官流觴就發出聲音,冷硬、嗜血、殘酷。
濃烈的壓迫感,沉重的氣息,不容反抗的強勢,不可掙脫的窒息。
這是獨屬於煜王殿下的氣息。
殘酷、嗜血、猙獰、仿佛揮手間就能毀天滅地。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
可卻能讓所有人都怕他,從心靈深處的害怕。
不知為何,獨孤月心底有些發虛,她竟然不敢去看上官流觴的眼睛。
獨孤月發現自己手心裏微微滲出細汗,她略帶驚恐的看著上官流觴,她從心底深處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做錯什麼了呢?
“你要以身相許?”上官流觴死死的盯著夜寧宇,一雙眼睛直直刺向他,刺的他心慌,被他盯著,就好像被死神盯著一樣。
“沒、沒有,我隻是在開玩笑。”
獨孤月看著所有人都如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怕上官流觴,心裏暗自歎氣,雙手握住他放在膝蓋上緊握著的拳頭,用盡全力,告訴自己,自己對上官流觴是不一樣的,淡淡一笑:“流觴,你看,他要以身相許呢,可我是你的了,不能要他,你說該怎麼辦呢?我想想,啊!我們他付晶石怎麼樣?你知道的,我對於晶石的需求可是很大的。”
“嗯。”上官流觴聽到獨孤月說她是他的,整個人都鬆了下來,反手緊緊握住獨孤月的雙手。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上官流觴情緒的轉變,眼睜睜地看著上官流觴變臉,從猶如隱忍狂暴的怒獸,到柔情似水的情人。
在上官流觴眼中,獨孤月是最優秀的,埋在他心底深處的自卑,讓他害怕,夜寧宇也是青年才俊,多少閨中小姐愛慕他。
顯然,某人忘了,自己的桃花還要更多一些。
“抬頭看我。”南宮流雲,一雙眼直直刺向她,刺的她沒由來的一陣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