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南極拿著刀,傻眼了,想他堂堂宇文小公子,那刀砍過人,什麼時候切過魚呀?總之就是不會!
木仙兒看著他還沒有意識到宇文南極是不會,還以為他察覺到她不會切魚,於是虛張聲勢地說:“怎麼了?”
“沒、沒有。”在仙兒妹妹麵前說不會太丟臉了,硬著頭皮上吧。
於是,他緊蹙著眉頭,緊抿著雙唇,對著那條板上的靈紫魚左右上下比劃著,頗有慷慨就義一般的下刀。
等獨孤月煮好糖醋魚,正奇怪著,木仙兒今天竟然沒有圍著鍋轉?
回頭一看,天啊!
這裏有動物保護協會嗎?為板上的靈紫魚默哀三分鍾。
慘呀!慘不忍睹!這條魚是跟你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呀!你要讓它死不瞑目不算,還要讓它看著自己是怎麼慘不忍睹的死去的。
在看木仙兒一臉嫌棄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宇文南極就是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沒有自理能力的小白臉。
木仙兒鑒於自己也不會,沒資格說什麼,但這不妨礙她對獨孤月的崇拜又上升不止一個檔次。讓木仙兒黏獨孤月更甚了。
如果上官流觴知道因為宇文南極的第一次下廚,讓木仙兒覺得獨孤月實在是太好了(以前就很好,在這個基礎上更好)他根本配不上,於是考驗加倍,不滿意度加倍,會不會活剝了宇文南極呢?
“姐,糖醋魚煮好了嗎?我要嚐嚐。”木仙兒看到 鍋裏香噴噴的魚,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沒吃過的人不知道其中滋味呀!
宇文南極眼巴巴的看著木仙兒從他身邊走過,拿起碗,正好對上獨孤月,怯怯的低下頭,手下意識的擋住案板,嗚嗚,魚好醜,不能見人。
“沒關係,第一次嘛,難免的。”獨孤月不忍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而且這娃主要是沒自家妹子坑的呀!人家堂堂宇文家族的小公子怎麼可能下過廚,更何況還是在一個君子遠庖廚的世界。
“真的嗎?那其實我做的還好對吧?”宇文南極眼巴巴的看著獨孤月,眼裏滿是期待。
獨孤月想了想,不忍打擊他:“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不是嗎?誰殺條魚能讓人有要把他告到動物保護協會的衝動的呢?
“看來我挺有天賦的。”宇文南極得意洋洋地揚了揚下巴,笑著對獨孤月說,雖然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那條魚被他殺的挺慘的,但也許隻是因為他沒有下過廚,沒看過別人殺的魚也說不定呢?應該是有人比他弄得更慘。
幸虧木仙兒正吃的上癮,這加了仙靈水的魚味道更爽,否則一定來一句:同誌,你想多了,真的,我這個廚房白癡都比你強多了。
“好香呀,聞到了沒?什麼味道?”夜寧宇動動鼻子,狠狠地吸了幾口,然後追隨著味道。
藍旭也聞到了:“對呀,好香呀。”
“是廚房那邊傳出來的。”夜寧宇不管不顧的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喂!”藍旭跟在他的後頭,想裏暗自歎氣,這人一見到吃的就變了個樣的毛病怎麼還沒改呀?
藍旭追過來,就看到夜寧宇八抓魚一樣的趴在門上,臉在門縫那擠得都變形了。
“你在幹嘛呢?怎麼不進去?”藍旭沒好氣的拍他的背,就要去開門。
被夜寧宇死死拉住:“你幹嘛呢?”
“你幹嘛呢?”藍旭白了他一眼。
“門是關著的,也許是嫂子關的。”夜寧宇放開他,說道。
“那你就敲門唄。”
“不能,萬一打擾到嫂子下廚怎麼辦?”夜寧宇拍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