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終章 J國之行(1 / 3)

東京是J國的首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幾個城市之一,而東京機場則是這個超級城市和外界聯係的一個重要渠道。

機場門口走來三個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飄逸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嬌好的麵容讓周圍的J國男人頻頻回頭觀看,隻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出現上前搭訕之類的橋段。莫非一向以好色著稱的J國人轉性了?

答案其實很簡單,隻是跟在她身後的男子甚至比前麵的女子更加出色,俊美的麵容,水藍色的長發,抿緊的嘴唇,引起周圍一些大膽的J國女子的尖叫,甚至飛吻。而走在他旁邊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人,如果把他放在人群中,或許大家都會忽略他的存在。

來的三人正是李若、白嵐,還有鬼王。對於J國,李若最為熟悉,因此此次也是以李若為首,討回那個被奪去的磁盤。隻是白嵐一直很奇怪,時間過去一個月了,J國一直沒有作出對C國不利的言行,反而變得異常沉靜。唯一有些讓人關注的,就是J國從大約一個月前,天就一直陰沉沉的,沒有出現一個豔陽天,也沒有雨天,世人隻是歸咎於汙染或者其他的氣象因素,隻是當作一個比較特別的新聞看過之後就忘了。

“天好陰啊,感覺真難受。”三人走在大街上,李若抬頭望了一下陰沉沉的天空,皺著眉頭說道。

“這裏的陰氣很重,似乎不是天氣那麼簡單。”鬼王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很舒服地說著,“不過感覺很舒服。”

“舒服?也就你感覺舒服了,李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白嵐聽著嘰裏咕嚕的J國語,眉頭也皺了起來,其實來之前他也想惡補一下J國語,但可能是他的語言天分真的不怎麼樣,除了幾個問候語外,其他的一律不會。

“惑宗我是回不去了,不過我可以去找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

“嗯,她是J國神社的聖女,法力很高的哦。特別是做得一手好菜,現在想起來肚子也有些餓了,走吧。”

※※※

一向溫和開朗的真惠這幾天來心情很糟糕,作為侍奉神社大神的聖女,她的地位高崇,即使周圍的男子對她垂涎三尺,但依然對她恭恭敬敬,不敢越雷池半步,當然,除了那個引進自己的木村,但是這個並不是真惠煩惱的來源。

真惠一直以為自己要這樣過一輩子,每天除了向大神禱告外,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救治一些高層的人物。她的能力與生俱來,隻要靠近她的人,如果身上有疾病或者其他的髒東西,她能夠很敏銳地感覺到,然後就有一股很強烈的欲望,要把那些東西趕走,因此在小的時候,隻要有病人靠近她,她由於力量不夠,總是麵紅耳赤,卻依然趕不走來人身上的病魔,她的家人慢慢也觀察到了她的不同,便不讓有疾病的人靠近她,隻道她對病人敏感。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力量也逐步上升,漸漸能夠控製自己的能力,雖然不能治愈所有的疾病,但對於一些很複雜的病症也能夠起到緩解的作用。

真惠當上聖女並不是因為她的這個能力,而是另外一個,那就是對於髒東西的敏感,也就是鬼魂幽靈一類的。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世界上擁有一類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存在。

那些鬼魂幽靈非常怕她,平常都躲著她,即使是無意中碰到,也都是尖叫著逃開。

那時候還隻是神社的普通神職人員的木村發現了真惠,將她帶到了神廟,讓她當上了聖女。

她剛來到神社的時候,感覺特別不舒服,因為她感覺到神社內有很多可怕的奇異存在,雖然它們仿佛被什麼束縛著,但其尖曆讓真惠感到陣陣寒意。

隨著年齡的增長,真惠漸漸習慣了那種感覺,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些存在思感深處的悲哀和無奈。

而真惠的任務就是撫慰這些哀傷的靈魂。方法就是每天向大神禱告,隻是她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在向哪個大神禱告,是天照大神還是須左之男?隻是長久以來養成的溫和性格以及感覺到隨著自己的禱告而變得平靜的靈魂讓她年複一年地重複著枯燥的聖女生涯。

作為神社的聖女,木村也因為她的緣故而當上了神社的大長老。隨著真惠年紀越來越大,身材和麵容也變得異常出色,木村也對真惠有了企圖,隻是他比其他人來得更加大膽和直接,要不是每天她大部分時間呆在神社裏頭,讓木村有所顧忌,估計早就遭了魔手。

但畢竟再謹慎的白兔也逃不過狡猾的狐狸。前幾天一個大人物不知道為什麼中了邪似的,隻能躺在床上,臉色發青。其家人在多方救治無效的情況下,隻好花重金求神社出手。

按照慣例,本來每次都是惑宗的宗主陪著真惠一起去的,但她臨時有事情,木村就自告奮勇地陪同了。

去的時候木村除了眼神有些不軌之外,倒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倒是那個病人讓真惠大吃一驚。因為她發現那個人身上居然有兩個靈魂在打架,而其中一個很像自己在神社中看到的靈魂模樣。

很快,那個靈魂被真惠給弄了出來,一陣詢問之後,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徐福得到的術法不完全,隻好利用自己的能力進行改進和試驗,而這個大人物或許在徐福眼裏並沒有什麼作用,而被挑選為實驗對象,更多的是選用那些平民作為試驗對象。

由於那個靈魂所知道的事情有限,而且和那個大人物的靈魂戰鬥了許多天,神智也不清楚,因此無法給予真惠更多的解釋。

在真惠聽來隻是以為又有人在役鬼做法,以前也有發生類似的事情。在她能夠感覺到鬼魂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否認這種人的存在。隻是讓她很奇怪的就是,以前碰到的也都是孤魂野鬼,但這次居然是來自神社的。那些靈魂都是經過千百年殘酷的寂寞存活下來的,力量比一般的孤魂野鬼要大很多,除非法力高深,否則很容易被反噬。而更為重要的是,那些鬼魂都是讓大神的陣法給禁錮在那裏的。

一路上真惠默默無語,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能夠驅使神社的鬼魂?而木村卻在旁邊算計著。

兩人走到一塊空曠的場地,木村感覺機會來了,忽然從背後抱住真惠,一張嘴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

“啊……”正在沉思中的真惠忽然受到襲擊,大叫一聲,聲音尖銳,直上雲霄,隻是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因此木村隻是稍微停頓一下就繼續他的動作。

“木村長老,你幹什麼?”真惠死命地推著,一邊驚恐地問道。

“赫……幹什麼?我也不怕告訴你,大神過幾天就要讓他所有的子民都成為可怕的戰士,到海的那一邊,去完成一場偉大的聖戰。”

“‘聖戰’?我們已經輸了五十多年了,關我什麼事情……木村長老,你不要這樣……”

“我不是騙你,大神正在研究一個我們前段弄回來的C國的術法,讓神廟裏頭的那些厲鬼附身到國民身上,成為力量強大的‘鬼人’,去進行‘聖戰’……”

“附身?”

“對,就是剛才那個人那個樣子,不過他隻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但是那樣所有的人都會失去靈魂,那樣和死有什麼區別?”

“是的,但是大神答應我們,可以在戰爭中發揮作用的,就可以免於術法,而你,並不在免除之內,不過,我作為大長老,手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權力的……”由於年紀的緣故,真惠的反抗又非常強烈,讓他有些吃不消,便索性停下動作,提出條件誘惑道。

“你騙人!”真惠咋聽到這樣的說法,腦子裏頭亂糟糟的。

“難道你沒有發現最近神社的那些厲鬼越來越不安分了嗎?而且J國已經陰天了一個月了,你的感覺最敏銳,應該能夠知道這個並不是輿論上所說的氣象問題了,而是大神支撐J國幾個大島的陣法正在逐步瓦解,如果大神不進行這個術法的話,我們就要亡國了。”

“不是這樣的,別忘了,我是聖女,我是和大神最接近的人……”

“這話估計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的,或許你以為大神就是我們傳說中的天照或者須左?哈哈,其實都不是,大神隻是一個人,但他的威能卻比我們傳說中的任何一個神都要厲害,他是一個兩千多年前率領我們的祖先來到這裏的人,隻是他術法通天,才能夠到現在還在聖山內,保持著法陣的運行。”

“法陣?什麼東西?”雖然作為神社的聖女,但顯然是被排除在高層之外的。

“其實在大神來到J國的時候,就知道我們這些海島將要沉沒,他便以無上法力施展術法,將我們的土地牢牢地固定在這個地方,其實我們的海底勘探隊也已經發現,其實我們的陸地已經在海麵上懸空了大約1000年……”

“你騙人……”這些秘密也就神社的那些長老知道。一時間真惠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自己一直侍奉的大神居然是活了幾千年的人,而且是將要作出如此恐怖事情的惡人。

“真惠,機會隻有一次,如果錯過了,就真的沒有後悔藥吃了。跟了我,我自然會求大神放過你的。”木村循循善誘道。

“你別說了……”真惠像逃一般跑了起來,而木村卻隻是慢慢地在後麵走著。

雖然真惠理智上一直在排斥著木村所說的一切,但心底卻已經認為木村所說的是真實的。特別是她回去後偷偷去了一趟神社的檔案室,不曉得平常守衛森嚴的檔案室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真惠暢通無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資料。

“真惠,是不是相信了?”正沉浸在那本關於大神來曆的書中的真惠身後忽然響起一個不大的聲音。

“啊……”真惠嚇了一大跳,書“啪”地掉在地上,轉過身子驚恐地看著木村,“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是神社的大長老,這裏還沒有我不能來的地方,隻是似乎檔案室不應該是聖女該來的地方……”

“我……你……”真惠啞口無言,又看著木村頗有企圖的眼神,心下一陣慌亂,奪路而逃,而木村隻是看著她的背影冷笑。

“跑地再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要是由紀子在就好了,她最聰明了……”真惠一邊想著一邊無精打采地摘著青菜。從那天到檔案館被木村發現到現在已經三天了,但自己並沒有接到什麼懲罰之類的通知或者其他什麼,可能就是木村幫她隱瞞了,但越是這樣她就越害怕。

她這兩天也沒有去禱告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侍奉的是一個神還是一個惡魔?

“噗……”正在想事情的真惠不由地嚇了一跳,卻是不知道誰扔了一個小石頭在她的腳邊,“噗……”又是一個,真惠的臉上由驚恐變得驚喜,一雙美目焦急地四處張望,但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由紀子姐姐,你在哪裏啊,不要逗我了……”

“哈哈,真惠,今後不要叫我由紀子了,我現在叫李若。”一個甜美的聲音在真惠的身後響起,來人正是白嵐一行三人。

“由紀子……他們是?”真惠驚訝地轉過身子,卻見除了自己熟悉的由紀子外,還有兩個男子,單她看到白嵐的樣子,臉莫名地紅了,連剛才要問由紀子為什麼改了名字都忘了。

“都說了不要叫我由紀子了,這兩個是我的朋友,他叫白嵐,還有他是陳九。”由於鬼王沒有名字,也就把陳九當成名字了。

“白嵐……”真惠小聲念著,很顯然,她根本就不在意鬼王叫什麼。

“真惠,在做飯啊?正好,我們肚子都餓了……”李若看她手上的青菜,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