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驚慌地說:“賤人剛到府中不久,是府中的奴婢”
傅熙此時才看清她的樣子。侍女五官小巧,頗為端正,隻是麵色微黑粗糙,年齡尚小,是個美人坯子。傅熙伸手擦了擦侍女的臉,原來不是化妝。周顗疑惑地問:“主上,這奴婢難道意圖行刺?”
冉瞻一聽,跳將出來,一把抓住錢溫,恨恨地說:“原來是一窩賊子!”,錢溫驚恐地說:“何出此言?何出此言?”
傅熙翻身回到座上坐下,說:“安良且勿動手,說是行刺尚早,永福也瞧出了不對,永福說吧”,周小史點頭說:“這侍女不是一般的侍女。錢公,這侍女什麼來曆?”
錢溫此時已經癱在了地上,聲音有些顫抖說:“前幾月剛買來的賤人,一直在府中服侍小女,並無不妥啊”
錢潮快步來到傅熙身邊,長揖一禮說:“確是如此,這個奴婢是北方人,前不久被人販賣。正巧舍妹身邊少人服侍,家父便將她買了來,一直在府中,跟外人並無聯係”
侍女身子顫抖緊緊伏在地上,周顗、諸葛恢、葛洪仔細瞧了瞧侍女,搖了搖頭,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妥。
周小史擋在傅熙身前,冷聲說:“這侍女麵色雖然微黑粗糙,但脖子白淨,顯然是沒吃過苦的良家女子。再者她禮儀周全,進退有度,處事不慌亂,可見乃是大家出身”
諸葛恢說:“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其他侍女皆不知禮儀,為何單單這女子頗知禮儀呢?”,周顗快步來到侍女身邊看了看她的脖子,朝大家點了點頭。
錢溫帶著哭腔辯解說:“在下實在不知啊!在下以為她是無依無靠的弱女,人販子說她乃是賤籍,把她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錢潮也跪倒,連連叩首,“請務必相信家父,真是如此啊!”,周小史哼了一聲,說:“真是如此?賤人難道會行宮禮?此女方才行的乃是宮中禮儀!這又作何解釋?”
傅熙點了點頭,心想:宮中禮儀和民間禮儀有很大的不同,在家的時候見慣了大嫂弘農公主行禮,自己這才看出。周小史也是從宮裏出來的,平素行的也是宮禮,故而周小史也看出了不對。
在南方一個小地主家,連主人的女兒禮儀上都有錯,一個賤籍的奴婢行宮禮,這怎麼會讓人不疑心?
諸葛恢暗道一聲慚愧,幾人都是世家出身,竟然沒看出這個。冉瞻羨慕地看著周小史說:“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永福兄從這裏也能看出不對”
周顗一捋鼠須,沉吟說:“難道是琅琊王派來的人?”,諸葛恢、葛洪一驚,葛洪說:“不會吧,主上本就是交好而來,他怎會對主上不利?”
傅熙揮手止住眾人的猜測,來到侍女身邊,拉起侍女的袖子,說:“看這侍女的胳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受過刑。所以,她不一定是刺客,但其中必有隱情”
侍女白淨的胳膊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有的地方甚至還有鞭子抽打的痕跡,諸葛恢眼睛一眯,說:“這個事不能小視,主上現在可犯了不少人的忌諱”
冉瞻惡狠狠地說:“把她交給我,我能讓她把幕後主使之人說出來”,侍女哭道:“賤婢真的不是刺客,賤婢冤枉!”
錢潮快步來到侍女身邊,恨恨地抽了侍女一個耳光,侍女一下被打倒在地,錢潮啐罵說:“賤婢!還不快說你是誰指使的!”
傅熙皺眉讓錢潮退到一邊,將侍女扶起,溫聲對侍女說:“小姑娘,別怕,我乃是青兗刺史,征東將軍,說不定正是你找的人呢,有什麼隱情就說出來”
侍女眼睛一亮,顫聲問:“真的?敢問大人怎麼稱呼?”,傅熙將侍女淩亂地頭發抿起,笑道:“在下傅熙,新任光祿大夫,青兗兩州刺史,征東將軍”
侍女臉上一陣羞澀,激動說:“大人跟……傅祗,傅司徒如何稱呼?”,傅熙心裏一陣疑惑,說:“正是家父”
侍女哇地一聲哭出來,傅熙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說:“別哭,到底怎麼回事?”,侍女使勁拉住傅熙的袖子,生怕傅熙跑了,抽噎地說:“傅大人救本宮”
本宮?傅熙心裏一驚,諸葛恢等人都驚訝地圍了上來,傅熙急問說:“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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