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大雪之後，又連續下了幾天的暴雨，城市陰冷無比，如同圍困在一個地窖之中。潮濕、陰暗、濕冷，所有一切都像是無形的腐蝕劑吞噬著所有的人的內心的明亮。
司音的出道計劃提上的日程，馬克找了個出了名的鐵麵經紀人管著司音，司音每天被鐵麵經紀人押著上課、練習、訓練。粉撲撲小姑娘那肉嘟嘟的小臉才一個禮拜就沒了那些肉嘟嘟的肉，一瘦下來，小姑娘的尖下巴就出來了，變小了的臉上那雙眼睛顯得特別的大。大家都誇獎她漂亮了，剪了新發型後，小姑娘整張臉的特點更加凸顯了出來。
馬克和齊成的臉色卻依舊不好看，輿論依舊沒有淡下去，反而展開了一場空前的討論。安城他們以前演出的比賽視頻和廣場演出那天的視頻都被人放到了網絡上，俱樂部的粉絲數量在急劇增加，輿論的討論帖數也在同等的增加。
“往好的地方想吧！粉絲和支持我們的人不是增加了嗎？”阿介安慰大家。
“那就往好處想吧！”趙戈煩躁打扒拉了幾下頭發，癱在沙發上，看著最近的唯一一場通告：“為什麼我們要去幫司音站台？難道就不怕我們的壞名聲給她造成不好的影響嗎？”
安城看了眼他，低頭繼續幫微可捂著她那冰涼的雙手：“無論好的壞的名聲，都是名聲。無論支持我們還是討厭我們的，都是關注著我們的。不知道我們，不認識我們，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討論我們。換個方麵想，這其實也說明，在認識我們和知道我們的人在增多。”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暖寶寶捂在微可手裏麵：“壞名聲也是名聲，壞名聲的關注更加引人注目，給司音去站台話.....”
“靠！”趙戈突然明白過來：“我們是給司音那小姑娘去當墊腳石的！”
微可看向安城，她也明白過來了工作室的用意。
就如安城說的那樣，壞名聲的關注度更加高，他們去為司音站台，默默無聞的司音會被一下子推上話題榜，然後隨著話題榜她會更加容易的被人們知曉她的存在。她不需要去跑場子，去接大堆的商演，去到處跑。
她隻是個剛剛出道的小姑娘，乖巧的樣子，漂亮的臉蛋，好聽的聲音。沒有壞名聲，但有很高的話題討論度。各大節目會想著喊她上鏡來提高收視率，報紙雜誌會想著請她去提高銷量。隻要stick和她掛鉤上，她就不會缺少話題，有了話題，那就是她的保證。
Stick是墊腳石，她是踩著墊腳石一步登天的人。
利害關係明確。
微可感覺到掌心有些微微出汗，將手從安城的掌心抽了出來。
“出汗了！”她攤開手掌，掌心上麵有著一層細微的汗珠。
安城抽了張紙巾幫她將掌心的汗珠擦掉，連著暖寶寶一起將那張擦拭過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我們以後不用暖寶寶了，萬一在外麵的時候掌心出了汗，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吹著風了就不好了。”
“喂！你們兩個沒聽到我說.....”趙戈拿著那張通告單拍了拍桌子。
“聽到了。”安城打斷了趙戈的話：“你覺得......”他頓了頓：“你能不去嗎？”
趙戈沉默了，重新靠著沙發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微可知道，他們必須去，就算他們不去，馬克和齊成也會押著他們去的。
休息室的門被敲了兩下，門被推開，小姑娘的鐵麵經紀人走了進來。
“付哥！”安城朝著付博禮貌的點點頭：“付哥是有什麼事情嗎？”
付博笑了笑：“是有些事情，我來是想拜托一下你的小女友的。”付博將隨身帶的一份文件遞給微可：“是這樣子的，我們的mv裏麵想增加一段司音拉小提琴的表演，我聽說了一點風聲，想來看看程小姐能不能幫個忙？”
他說的客氣，可是那份文件裏麵卻已經寫好了給司音安排的上課時間表。
“這都安排好了呀？時間挺緊湊的，看來距離拍mv的時間很快了啊！”安城望著微可打開的文件，不動聲色的說著。
上麵的時間都安排好了，付博來說看看能不能麻煩微可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個說辭，給你文件就說是在說：給你都安排好了，你照著時間來就行。
安城這麼一問，卻是順著付博的話裝傻下去。
微可不動聲色的用餘光看著付博，笑了笑：“好！可是我最近有些事情，時間得壓縮一下，六天得課程能壓縮到三天不？我們上課時間加倍就成，你看怎麼樣？”
付博蹙了蹙眉，打量了一下微可的表情：“是我疏忽了，沒有先來問一下程小姐的時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