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1 / 2)

有個別讀者反應序寫得過於囉嗦,唉,花了很大力氣不斷寫了又改的,實在不忍心刪掉,自己也覺得寫得挺不錯的。

所以特此聲明啊,覺得序寫得囉嗦的,或者功力深厚的讀者,完全可以跳過序,直接開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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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欲下,望日亭中,七歲的李若凡和他師父席地對坐飲茶。

“師父,你究竟是怎麼撿到我的?”

“說來話長,那日為師上山采藥,忽見前方山崖悶雷滾滾,霞光燦燦;萬獸伏鳴,百鳥驚飛,似有朝陽平地闕起,猶如道者得道飛升,使人手足僵立,睜目如盲……”

李若凡一臉呆萌的聽著老者吹噓著這飄渺的故事:“...然後你就撿到我了?”

“沒,等一切安靜下來,我走過去在那發現一張藏寶圖。路途不遠,卻機關重重,千難萬險,好比西遊九九八十一難,好比娶媳婦過丈母娘那關,當然,這個你可能不大懂,總之當時就連你師父我——堂堂形意門掌門,也是衣衫襤褸,焦頭爛額,胡子都被燒掉一半,本以為能找到什麼天材地寶緩緩你師母的病,沒想到撿到了你小子。”

“真的?我記得你上次喝完酒不是這麼說的吧。”

“咳咳,當然是真的,撿到你時,你還光著屁股和一隻仙鶴滾床單咧。幸虧我聰明,拿起床單仔細一看,上麵竟然寫得有你姓甚名誰生辰八字,要是換成別的家夥,說不定抱起你這熊孩子就揚長而去咯!唉,也不知道誰如此有能耐,能把你放到那種地方去。”

“肯定是我父母唄!師父,那床單呢?”李若凡笑眯眯的答道。

老者摸摸自己及胸美髯:“若凡啊,你可別對你父母有怨念的,天下父母都愛孩子,……”

“知道知道——他們那麼做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這話都跟我說不下百遍了。別轉移話題師父,那床單呢?”

老者恍若未聞,徑自轉身,目視夕陽,滄桑一歎,道:“若凡,等你長大了,有沒有什麼理想?”

“自然是做一名斬奸除惡,行俠仗義的大英雄!對了,床單上的字是血書還是用墨水寫的?”

“我怎麼知道?”老者被李若凡這話問得一愣。

“老頭子,你又騙我!”李若凡氣鼓鼓的瞪著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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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書中有顏如玉,書中有黃金屋。讀書破萬卷,明了事理,才能成為大俠!若凡,今日起,我教你讀書認字可好?”

“好啊,師父,我要早日成為大俠!”

……

“若凡,教你寫字很久了,這次我出門采藥一月有餘,該看看你習文練字的成果了。”

“好嘞,師父!”

八歲李若凡三兩步取來宣紙鋪開,細細研墨後,左右開弓,筆走龍蛇。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李若凡邊誦邊寫,狼毫鬥轉,筆如有神,不過十數息時間,一首大氣磅礴的《俠客行》躍然紙上。老者取來一看,心神大震,瞪目欲出,這、老子的字怎麼沒練這麼好?回頭看看一臉邀功狀的李若凡,幹笑一聲,道:“這還算寫得馬馬虎虎,比起我來差距還是很大的。做人不能自滿,哪怕有一天你比我更優秀,也須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是,師父。”李若凡乖乖的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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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得五音六律,出門方不貽笑大方,若凡,今日起,教你音律可好?”

“好的,師父。”

“曆史長河浩瀚,珍寶琳琅無數。諸多名曲,為師獨愛《廣陵散》。我先彈與你,你仔細聽。”

……

月餘後,李若凡小有所成。

今夜,月光如銀,山風清朗。遠有鳥鳴空澗之水,近有花開疊嶂之香。坐在香爐旁的李若凡心情不自覺大好,扣弦獨嘯,引吭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