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嗤道:“你醒醒吧!你以為跨越時空是走親戚,想去就去啊?”
龍傳在腦海裏說道:“不行!我得問清楚!這個名字,出現同名之人的機率太小了。”
待到二人走進屋中落座之後,龍傳對瘦削老者一拱手,用小心翼翼又帶著些小激動的聲音問道:“仙長,小子冒昧,有一件事想先向仙長求證。請仙長先恕過小子無禮之罪。”
瘦削老者笑道:“小公子不必如此客氣!小公子夜訪老朽,想必就是為了問一下話而來的。小公子有話,但請直說。”
龍傳問道:“仙長適才言道,尊諱乃是一個‘參’字。小子想問,是否是‘人參’的‘參’字?”
瘦削老者笑道:“正是。小公子怎麼想到問這個?”
龍傳試探著說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瘦削老者又笑道:“小公子這是和老朽打的什麼啞謎?”
龍傳不死心地說道:“憲公?玄宗?”
瘦削老者麵上的笑容不變,問道:“小公子今日前來,莫非隻是為了與老朽打幾個啞謎?”
小青在龍傳的腦海裏不耐煩地說道:“龍傳,你煩不煩啊?老仙賊……仙長不煩,我都煩了。”
龍傳見自己連岑參祖宗的名號和唐玄宗都說了出來,這位叫做岑參的老仙長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心知自己的組織是找不到了。龍傳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拱手對岑參說道:“岑仙長,小子無狀,請仙長見諒!”
岑參哈哈一笑,說道:“今日老朽聽聞小公子在府中的所為,深感佩服。此刻一見,方知聞名不如見麵。小公子果然是一位妙人!”
說罷,岑參的神色微微一正,說道:“小公子,請不必再仙長仙長地稱呼老朽了。更請小公子切莫再以小子自稱。否則,老朽和小公子的話就說不下去了。老朽癡長了小公子許多年。小公子若不嫌棄,請稱呼老朽一聲岑老即可。小公子暫以晚輩自稱,可好?”
龍傳雖不明白這位岑仙長為何要特意提出此議,不過,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龍傳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拂了岑仙長的意。龍傳對岑參拱手道:“既然如此,岑老就請恕晚輩失禮了!”
岑參再度哈哈一笑,說道:“小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如此最好。小公子今夜前來,無論有何事相詢於老朽,老朽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龍傳再度對岑參一拱手,說道:“如此晚輩便先行多謝岑老以誠相待了!”
岑參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公子,您也不必每言一句,必先施禮了。小公子乃是老朽的少東主,無須對老朽如此多禮。否則……”
龍傳剛剛將手拱起一半兒,聞言,連忙將雙手放下,說道:“晚輩明白。否則,岑老便無法和晚輩談下去了。”
岑參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對了。小公子有何相詢,但請開口吧。”
龍傳微一思索,問道:“岑老,晚輩想知道的第一件事,是前輩為何舍棄仙門,甘願來到聚寶閣做一名鑒寶之人。”
岑參看著龍傳的眼睛,問道:“小公子先問此事,可是擔心老朽來這聚寶閣中,別有用心?”
龍傳搖頭道:“岑老言重了。若是晚輩真有此疑,就不會開門見山地對岑老直言相詢了。”
說罷,龍傳又道:“岑老在聚寶閣中的時日已經不短,想必也知道我們龍家在東城之中的地位。以我們龍家的力量,雖說隻是些凡世之力,但若真地想要看清東城之中某一人的意圖,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假以時日,想必也能看得清楚。晚輩連夜前來拜會岑老,便是帶了一顆赤誠之心。還望岑老莫要誤會。”
岑參直直地盯著龍傳的眼睛,隻見龍傳的雙眼清澈如水,毫無半點作偽之意。盯了一會兒後,岑參長歎一聲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公子說得好。是老朽枉作惡人了。”
說罷,岑參站起身來,對著龍傳長長一揖。龍傳慌忙站起身來,正欲還禮時,岑參已經坐了回去。示意龍傳也坐下後,岑參用頗為唏噓的語氣,說出了他的一些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