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雪平被凶獸彈腿一擊,當即身受重傷,連血都吐出來了,可這等對戰的緊急時刻,也顧不上許多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隻凶獸從海眼裏鑽出來,想到這裏,孔雪平伸手用袖子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痕,銀牙一咬,收起憐憫輕視之心,拎著符籙短劍,再次衝上前去。
這次真得是出手不留情了,凶獸還在掙紮著向上拱,孔雪平暗念法咒,催動手中劍身上的符籙,隻見劍身現出一陣光亮,小孔毫不遲疑舉劍就像凶獸身上插去,凶獸的表麵雖然堅硬,但碰到了天界配發的符籙短劍,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輕而易舉地便被短劍刺破表層防禦,直接插入身體當中,隻聽的凶獸一聲悶吼,宛若在海中打了個響雷,想是凶獸也是吃痛難忍。孔雪平一招得手,不由分說,接連又是幾劍,凶獸整個身體大部分還卡在海眼之下,要麼逃跑,否則怎麼也逃不開孔雪平手中的短劍,終於,那怪物忍受不了,將身兒向下一沉,遠遠地離開洞口,逃之夭夭,海眼也重新恢複如初,大股的海水帶著泥沙,從中流下。
趕跑了凶獸,孔雪平不敢怠慢,擔心再來一隻,如果碰上個體型小的,直接竄出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也不顧自己的傷勢,收回符籙短劍,雙手連掐法訣,數道金光從雙手中散開,越集越迷,最後形成一團光繭華蓋,小孔忍著傷痛,將這個蓋子蓋在了海眼之上,形成了一道封印,將上下兩方隔絕開來,水也不再向下流了。
“呼,暫時安全”,孔雪平封印了海眼之後,向四周看去,要尋找一些大的山石巨岩,將這處封印掩飾起來,至於自己傷情到底有多嚴重,還是把任務先完成後,再檢查吧,小孔遊出數裏,發現了一座海底小山,施展法術,費了好大的精力,搬運山石,壓在封印的海眼上麵。
結束所有的工作,孔雪平完全放鬆下來,卻覺得整個身體一陣發軟,幾乎搖搖欲墜,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受的傷勢非常嚴重,但事已至此,也隻好這樣了,再次檢查了海眼周邊的狀況,確實沒什麼問題,隨即小孔強打精神,遊出海麵,飛行返回。
這一任務,孔雪平淩晨出發,等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她也真是敬業,心念劇組,不顧傷痛,忙整理了一下,換了身衣服,便立即趕往拍攝地點,這番快去快回,到了現場,正巧趕上劇組還沒收工,於是急忙跑到眾人麵前,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地說道,“導演,我回來了。”
一聲呼喊,冒然現身,真是略顯意外,等段紹軍,周飛飛看清來者是孔雪平的時候,無名之火“騰”的一下直衝腦門,段導更是一時間忘卻了她的身份,按捺不住,衝著她大聲吼道,“你,死哪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讓這麼多人在這兒等著你,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就趕快給我走人。”
編劇周飛飛也是怒不可赦地盯著孔雪平直看,那眼中的憤怒簡直可以把人吃掉,“你以為你當了主角兒,就覺得很了不起麼,我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麼,你信不信,我分分鍾就能把你的角色在劇情裏麵消失掉。”
孔雪平啊,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既不能實情相告多做解釋,也不好撒謊騙人,而且確實是自己的錯,連累整個劇組計劃拖延,浪費所有人的時間與精力,她心中對眾人也有愧疚,所以一個勁兒地彎腰鞠躬賠不是,聽著罵也不敢回口,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就連一旁的王婷萱看了都不忍心,用她稚嫩的童音,幫著她向段導和小周導求情。
段周兩位導演仍舊餘怒未消,繼續借題發揮,大肆批判,也不知是不是殺雞給猴看,借此機會警示其他演員,就在這時,副導演宋樂湊上前說道,“段導,小周導,既然演員來了,也當眾賠禮道歉,看來她是知道自己錯了,是什麼原因也不用太過追究了,估計以後應該不會在犯了,我看,咱們不如抓緊時間,把之前拉下的戲趕快給補上,也好早點收工。”
宋樂說得才是正事兒,總算給小孔解了圍,段周二位也隻好強壓怒火,讓孔雪平,化妝師,還有場工趕快準備,馬上補戲。一切準備就緒,隨著導演一聲“action”,文莉和孔雪平二人立刻開打,盡管孔雪平有傷在身,可麵對鏡頭,絲毫不含糊,動作利落幹脆,瀟灑自如,文莉也是一樣。這兩位武女,吊著威亞,和工作人員配合默契,無論地麵還是半空,回合之間,兔起鶻落,倏然成風,既有節律舞動一般的賞心悅目,也有淩厲致命的驚險之感,戰的酣暢淋漓,高度寫意,眾人的注意完全被她們吸引,而且呈現出的鏡頭感極強,就連挑剔的小周導和段紹軍也都是盯著攝像機後麵的屏幕,目不轉睛,麵帶喜色,全情沉浸其中。
“卡”,叫停之後,段紹軍站起身來,不由自主地鼓掌稱讚,“你倆真是太棒了,就是功夫巨星,能做到的也不過如此”,旁邊的人聞言,也是跟著鼓掌稱讚,倒弄的孔雪平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泛起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