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停了,濃濃的水汽彌漫在夜色中。
林樂山轉過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丁姑,她已經昏迷不醒,始終都沒有動過,林樂山盯著丁姑看了半晌,最後還是走到丁姑身邊,把丁姑背了起來,“咱們走!”
金雅清看到林樂山把丁姑背了起來,就問道:“那個雲水心怎麼辦?她之前不也被打落水中嗎,咱們要不要去救她?”
林樂山搖搖頭,“聖門自有求生之道,我們現在就算潛入水中也未必能夠幫得上什麼忙,況且,”林樂山望向那蒼茫的河麵,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後卿隻是受了重傷,如果真的拚死一戰,咱們這幾個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遠離這塊是非之地,先把傷養好。”
金雅清其實也並不是特別想幫助雲水心,畢竟雲水心到底站在哪一邊,到現在她也沒搞清楚,隻是雲水心最後幫了自己一次,自己要是一點都不關心,良心上實在是過不去。既然林樂山說雲水心有特殊的保命方法,那就快點離開這裏吧,她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幾個人轉身離開,林樂山背著丁姑跟在眾人的身後。在林樂山他們的身後,河水從湍急開始變得緩慢,但是水麵下似乎總有些讓人看不清的東西在湧動。
幾個人並沒有走多遠,楊立誌的車還在岸邊停著,反正不用白不用,現在大家傷得傷,累得累,要走著找到一個賓館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楊立誌的車看著有點寒酸,本來挺好的一輛車,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車門被拽掉了,經大雨一打,裏麵整個都濕漉漉的,完全就是一艘船的樣子。
但林樂山他們幾個也不計較什麼船不船的,隻要能開就可以。金雅清來到了駕駛位,發現車鑰匙還在車上,試著發動了一下,一點問題都沒有,幾個人上了車,發動機轟鳴,很快離開了河邊。
金雅清邊開車,邊留意路邊的旅館,二十多分鍾後,她發現了一家旅館,看起來不算大,但正是這種小旅館比較適合她們,她先把車停在路邊讓林樂山他們先下車,然後把車開到旅館下一個街口,把車一停,下車之後,刻意避開監控,拐了一圈才回到旅館裏——楊立誌被後卿附體,肯定不會再活過來了,可是在俗世中,他就是失蹤了,警察一定會追蹤的,自己可不想再給自己找什麼麻煩。
快走到旅館的時候,金雅清看到一家小超市,她想了一下,走進去買了一瓶白酒。買完之後,金雅清很快就來到旅館門口,發現林樂山背著丁姑站在門口等著她呢。
金雅清走過去,把白酒瓶蓋打開,朝丁姑身上灑了一些白酒。林樂山看金雅清這個舉動,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金雅清這麼做是為了掩護丁姑。
他們現在這幾個人,因為久在塵世行走,所以都有身份證,可是丁姑卻是第一次現身塵世,一定沒有身份證,萬一旅館的人較真的話就沒意思了,現在的情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