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自然就很狗血了,好閨蜜範柔趁著沈月打暑期工的時候搶了她的男友,當今謝氏集團的太子爺謝西恩。當日沈月質問範柔,她隻是盈盈一笑回道:“沈月,今天不是我和謝西恩在一起,也會是別人,他終究不會是你的。”
沈月去找謝西恩,他說:“沈月,我受夠了你的神經質,受夠了這樣自私的愛情,我們分手吧。這一切和範柔沒有關係,你不要遷怒她,有事衝我來。”
神經質?自私?分手?那個養尊處優的謝西恩當年追自己時可不是這樣說的,他說:“沈月,我好羨慕你,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愛自己所愛的人,不問結果,也不問緣由。”
她成全了謝西恩,兩個月後她收到了範柔特意發給她的結婚請柬。
婚禮上範柔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小腹微微隆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謝西恩一身筆挺的西裝,挽起她的手,對著聖經說著此生不離不棄的誓言。
那桌喜宴上,知道內情的同學對沈月指指點點,議論聲層出不迭。柳姍姍低聲嗬斥那群同學,同學們卻沒有停止議論,而是拿著憐憫的目光看向沈月。
縱然是傻子也看明白了,範柔的身孕分明是在她和謝西恩分手之前懷上的。
場上,受最多注目禮的最後不是成婚的一對新人,反而變成了沈月,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卻被範柔的所謂閨蜜們潑了一身紅酒,狼狽至極。是顧明言大聲嗬斥那些女生,將西裝披在了她的肩上,護著她離開了喜宴。
她感謝顧明言的援手,可第二天關於她和顧明言的傳言就鬧得紛紛揚揚,說是她水性楊花,先劈腿了顧明言,所以謝西恩才和她分手。
這一切,她沈月怎麼能夠忘記?羞辱,汙蔑,如果不是範柔不是謝西恩,她又怎需承受?何況她曾那樣用盡所有力氣去愛他,愛到低到塵埃裏,他又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難道愛情就是背叛、謊言和算計嗎?在怒江畔,她想不明白,她一直在失眠,夜夜夢到謝西恩和範柔纏綿的模樣,夢到謝西恩說:“我們分手吧”,夢到範柔一直鄙夷地看著自己。
有一天,一個老巫師對她說:“你若真想不明白,不如上情人崖看看,或許會有答案。”
那天清早,她爬上了情人崖,那天一直在下雨,雨水打濕了石頭,她站在懸崖邊,沒有撐傘。
有一個男子走到她身邊,給她撐起了傘,他說:“你看這情人崖邊的鐵鏈上的情人鎖都生了鏽。”
她回頭看了看鐵鏈上的情人鎖,璀然一笑,離開了崖邊:“你是誰?”
男子很吃驚,他壓低了風衣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容貌,啞聲道:“如果有緣,我們北都見吧。”
北都,從此成為沈月生命中最重要的符號。
而眼下她先得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出門調查一下到底是誰給她寄了那封匿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