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門鈴一直在響,躺在沙發上的沈月不情願地起來開門:“誰啊!”
“EMS,是沈小姐嗎?有您的信,請簽收一下。”一身綠色製服的郵遞員微笑著遞過一封信來。
沈月拿過簽字筆潦草地簽了個名,心裏百思不得其解,這年頭誰這麼老掉牙,還寄信。
送走了郵遞員,沈月關上門,又躺回到了沙發上,她拿著那封信仔細看了一圈,沒有寄信人信息,what?這樣的信也能寄出去!
撕開信封,一張miniCD掉了出來,咦?這是什麼?沈月好奇地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聽一下?沈月有了主意,將CD放進播放機裏,一會熟悉的前奏便響了起來。
是她最喜歡的曲子《GreenGrassofTunnel》,來自冰島的一個樂隊。每次聽這首曲子,她就感覺身體好像一片羽毛漂浮在宇宙星河中,又或是漂浮在水麵,像一塊在融化的冰塊。
曲子末尾,一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男聲響起,帶著少年獨有的幹淨而清冽的味道:“沈月,祝你24歲生日快樂!你可以嫁給我嗎?我已經替你買好了飛冰島的機票,我在冰島等你。”
聲音戛然而止,CD放完了。
沈月一臉驚愕!
一封遲到三年的信。
謝西恩,她的初戀男友,S大校草,法律係高材生,謝氏集團繼承人。
沈月,S大畢業,就職於宋城一家廣告公司,朝九晚九的工作,單身。
三年前,謝西恩娶了沈月大學時候的閨蜜範柔柔,從此他們就恩斷義絕,再無往來。
S大盛傳是沈月劈腿顧明言,所以謝西恩一怒之下與其分手,娶了她的閨蜜範柔。也有傳言說是範柔撬了沈月的牆角,設計嫁給了謝西恩,畢竟她嫁給謝西恩時已有身孕。
分手時,謝西恩質問自己為何沒有去冰島赴約,而她當時聽說範柔柔與謝西恩的緋聞正在氣頭上,便賭氣說是自己故意不去的。當年她以為那是謝西恩為了分手故意編造的借口,原來真有此事。
到底是誰把這張CD留下,誰又將這封信寄給自己?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沈月躺在沙發上,怎麼都想不明白。
記憶被拉回到了七年前。
她與謝西恩在一家唱片店邂逅,因為喜歡同一首曲子而相談甚歡,後來兩個人又相約一同旅行,漸生情愫,便走到了一起。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謝西恩也是S大的,也不知道他是堂堂謝氏集團的太子爺,他看上去是那樣與眾不同。他就是那星子被碎進眼睛的光,是涼風天裏一層層湧動的麥浪,是茫茫黑夜將亮。
“顧大少今天沒過來?”舍友柳珊珊進門一邊換鞋一邊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沈月問道。
“啊?你說什麼?”沈月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沒反應過來。
“我說顧大少今兒怎麼沒來找你?”柳珊珊搖了搖頭重複道。
“他又不是我家保姆,幹嘛要來。”沈月扁扁嘴道。
噗嗤。柳珊珊笑出聲來:“對,不是保姆,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