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矛隼動也不動的爬在那兒,眼睛看著遠方。
“來,讓我看看,”她小心翼翼的翻轉著矛隼的身子,一根斷掉的冰箭深深的插。在白色色矛隼(海東青)的大腿裏,她抓住的剛好是它受傷的這條腿。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我馬上幫你把箭頭拔出來,”
矛隼抬頭看了看她,又爬了下去,“你同意的話請點點頭,”她征求著它的意見。
矛隼(海東青)看著她猶豫了片刻,點點頭,又爬了下去。
汐落笑著摸摸它的腦袋,“乖,”從懷裏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喂進矛隼的嘴裏,“這個吃下去,拔箭的時候不會疼,”
矛隼低叫了兩聲,趴伏於地,汐落從袖帶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小刀,輕輕的割開矛隼的大腿,迅速的拔出箭頭,“依眉,傷藥,繃帶,”
依眉跑過來,從身上拿出傷藥,繃帶,幫汐落給矛隼包紮好傷口,“來,把赳赳抬進樓裏休息一會兒,”
張嬤嬤她們過來,七手八腳的把矛隼抬進樓裏的一張軟榻上,它抬眼看了看汐落,闔上眼休息了。
山下,穆思遠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被一幫女子押著騰了好幾個空,又轉了好幾個彎子,他是奇門遁甲的高手,但依然沒摸清這裏的方位。
解開眼睛上蒙著黑布的那一刻,他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在和矛隼交談,他簡直難以置信此女還有和鳥獸交談的能力,大步向觀月樓走去,嘴裏哈哈大笑道:“久仰久仰,不知各位女英雄可是血劍門的人?”
張嬤嬤一臉冷意的打量著他:“可是雇主?”
“是,正是在下,”穆思遠一臉的嚴肅,很認真的說。
“先看定金,”
“別急,我們事先約好了的,在下要見你們的門主!”
“等著,”
張嬤嬤進來,躬了躬身子,“門主,雇主來了,想見見你,”
“先看定金,本門主隻認銀子,”
“是,”
張嬤嬤出來,一臉嚴肅的說:“見門主可以,十萬兩定金老婆子要先見見,”
穆思遠在外早就聽見一個女子說要見定金了,他揮揮手,兩個女子抬著一個紅木大箱子上來,穆思遠一笑:“這就是定金,請笑納,”
張嬤嬤隨手一揮,綁住箱子的繩索和鎖匙落地,她再一揮手,箱子大開,裏麵的黃金露了出來。
穆思遠有些膽寒,這婆子四十來歲樣子,內功不在自己之下,那門主?
“進來吧!”一個女聲很是幹淨的叫道。
“雇主,門主有請,”
穆思遠進了觀月樓,見一女子歪斜在西邊的軟榻上,不遠處的東邊那隻矛隼躺在另一個軟榻上睡得正香。
“在下見過門主,”
“嗯,客套話就不要說了,雇主現在可以開價,殺誰?”汐落見真是穆思遠來了,不動聲色的歪在那兒,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哈哈,”穆思遠一笑,這女子如此的驚豔,美的讓人不敢直視,這世間哪裏有如此絕色之人?
“門主雖是女子卻很爽快,但在下的十萬兩黃金買的是門主的真容相見,不知門主?”
“嗬嗬,你不信我這是真容,那就拿回你那十萬兩黃金,我雖愛財,但區區十萬兩還不在我的眼裏,但是,雇主的眼珠要留下,”
“哈哈哈,”穆思遠一陣放肆的大笑,“門主的話太滿,在下不才,想跟門主過幾招如何?”
“再加十萬兩黃金,凡是請我出手的人,低價十萬兩黃金,成功以後在付十萬兩黃金,因為對方情報不準而導致行動失敗的話,也要付我五萬兩黃金,你想我出手,就先付定金十萬兩,然後我們再談,”
穆思遠暗笑:‘此女真的貪財,不是一點半點的貪,簡直是大貪,’他愜意的一笑:“好,如果門主能贏了在下,在下付門主黃金二十萬兩,”
“真的嗎?”她雙眼發光,貪婪的看向穆思遠。
“當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好,成交,”她飛身而起,直直的向穆思遠撲來。
穆思遠稍稍的一愣,‘這小女子,簡直是太猛烈了,’他出手相迎,二人鬥在一起,天上地下風卷殘雲般昏暗起來,地上的樹枝,閑散的落葉,石頭都飄飛起來,空氣冷的怕人,似乎要下雪了。
穆思遠的雙手開始僵硬,收縮開始不靈便了,汐落一邊還擊一邊笑道:“你現在認輸還來得急,我不但可以不要你的眼珠,還可以放你一馬,如果你不小心死在我的手裏,那我可以再去找雇主領剩下的五萬兩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