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突發異變(3 / 3)

久別之時,噓寒問暖了好久了,暮色降臨,水伯和水冰清將祁連墨和馥媃送到巷子裏,正好仍掩藏於屋頂上的沅真古月等人可瞧見他們。

祁連墨客氣的道:“別送了,記得在皇宮南門等我,我會派人來接應你的。”

水伯笑著道:“放心,放心,能為皇上表演,是我和其他人幾世修來的福氣,老天真是眷顧我啊,榮幸之極,榮幸之極。”他臉色竟是掩蓋不住的驚喜。

然水冰清卻一臉遲凝的緊握著手中的玉牌,自祁連墨毫不猶豫的遞給她這個玉牌子時,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勇氣仔細端詳玉牌,隻是見祁連墨眼底那不容抗拒的霸氣,便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緊緊的握在手心裏,握著它的時候,心底有一絲的緊張,導致手心裏沁出冷汗,浸濕了這個冰瑩剔透的玉牌。

她記得今天他就是用這個玉牌子把鍾世秋打發走的,好讓自己全身而退,她心底再清楚不過了,這個玉牌很貴重,她覺得自己受不起這樣貴重之物,輕輕咬了嘴唇,鼓起勇氣,將玉牌還給祁連墨。

祁連墨手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樣東西,先是詫異,接著便明白了一切,眼底依舊是淡淡的憂鬱與擔憂道:“怎麼又還給我了,不喜歡嗎?”

水冰清聽他說如此,便歉意的強扯出一個笑容道:“不是,我很喜歡。”

“你怎麼了?今天見你就覺得怪怪的!”他關心地問,如沐春風的聲音淡雅怡人:“這個你收下吧,別再拒絕了,今日之事,讓我對你很不放心,他日,若是有再不知好歹的人來騷擾你,你可拿出此物,就可化解一切危機。”說完,祁連墨又將此物塞到水冰清的手裏。

水冰清的視線始終滯留在他的臉上,一刻也未離開,眼眶內竟泛起絲絲淚光,將緊握成拳的手攤開,那塊玉佩安靜地躺在手心中,仍是拒絕的道:“冰清無德無能,受不起如此貴重之玉。”語氣有些酸澀。

“我說有資格你就有資格。”祁連墨一臉溫和的笑臉,然眸光卻變得淩厲:“它是你的護身符,可保你平安無事,明白嗎?”

這樣的眼神讓水冰清一絲的冷顫,終於無奈的接下了水伯卻好奇,從水冰清手裏拿過玉牌,細細端詳,見上麵有一個字,輕聲道:“墨。”

馥媃淡笑道:“也許你很好奇,亦不清楚我二哥的身份,他就是墨親王。”

“馥媃……”祁連墨低沉的喚道,眼底有些責備她多嘴,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

“二哥,至今你瞞著他們也沒有用處,早晚必須坦白的。”

空氣中頓時被一股冷凝寒悶充斥著。

沅真古月三人聞言,無不露出驚奇之色,原來他就是墨親王。

水伯和水冰清聞言,先是傻愣愣的,接著回神過來,便忽然跪下恭敬的跪拜:“草民。”“民女”“叩見墨親王。”

馥媃見他們如此,卻淡漠的笑著,倒是祁連墨著急的忙扶起他們,略帶惶恐之色的道:“你們快起來,別這樣,我就是怕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變得疏遠陌生。”

他一番肺腑之言讓水伯和水冰清著實感動,相處認識一年多了,祁連墨的為人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即使這樣,也忍不住的熱淚盈眶。

馥媃和祁連墨離去後,水伯和水冰清便去了雜藝館。

本來是想告訴他們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可以進宮為皇上表演雜技,可當進了門以後,卻見雜藝館到處一片狼藉,好多人都躺在地上,不醒人事。

這樣糟糕又出乎人意料的結局讓水伯和水冰清惶惶不安。

“喂……小陳,你醒醒,醒一醒,喜兒……你醒一醒啊……”

“蘭兒,平四,樂思,見天,你們都醒一醒啊。”水伯和水冰清不知所措的一一去搖晃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員。

水冰清慌亂無助的望著水伯怯怯道:“爹,爹,這可怎麼辦呢?我們馬上就要進宮為皇上表演了,可如今這樣……我們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好啊!我不想讓墨大哥失望……我是真心的想為墨大哥做些事情。”

水冰清掩麵嗚嗚哭泣了起來。

水伯看了看漆黑的蒼穹,也是一臉的無計可施。

今夜是重陽節,皇宮內燈火通明,喜慶洋洋,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光芒四射、燦爛無比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瞬間的美麗,墨藍的夜空異常光彩奪目。

皇族盛宴辦的可是相當隆重啊。

請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員與鹽商。因此趁著這重陽佳節,祈國皇帝也是有狡猾的一麵,就是拉攏鹽商為不充實的國庫填充銀兩,至於交換條件自由相關人員去協商。

當然這些都是保密的。

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貴婦少女紛紛來捧場,舉杯相互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祝福語。那些未出閣的少女都放大眼睛尋找此生的夢中情人。

馥雅穿的一身與她自身相符合的漂亮衣裳,她記得納蘭思容不喜歡自己穿的太妖豔太隆重,因此她將自己打扮得淡雅又不失氣質的逶迤裙衫,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得越發迷人,青春靚麗,自由一股出塵如仙,傲世而立的絕世美。

她和馥媃兩人淺笑吟吟的跟在她父皇左右和其他幾個嬪妃一起和重要官員舉杯相祝賀,一時間下來她的腳走得有些酸痛了,其實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納蘭思容,聽說今晚他會出席,她擔心這樣人生地不熟的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困難,或者難堪,畢竟他的身份很不一般,受到別人的冷嘲熱諷或許是在所難免的。

一想到他要默默的承受別人的冷眼與唾棄,她的心就不舒服,不行,她暗暗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一股想保護他的堅定欲望。

迫切的心讓她無法再繼續陪著她父皇走完這虛偽客套的活動場麵,她笑了笑在皇帝耳畔說了一句,“父皇,我的腳痛了,想坐下來休息。”

皇帝一向很是疼寵她,“我的好馥雅,你的腿要不要緊啊,父皇讓按摩師幫你按一按。”馥雅俏皮的眨眨眼,撒嬌的拉著皇帝的手撒嬌說:“父皇,沒有那麼嚴重,就是不想再走路了,女兒不孝,不能繼續陪著父皇了。”

皇帝寵溺的刮了她可愛的鼻子,“傻丫頭,朕的心肝寶貝,你沒事,才是父皇最高興的。”然後看向馥媃,“馥媃,你妹妹的腿不舒服,你就扶著她下去好好休息吧!”

馥媃麵色淡淡的點頭,馥雅忙拒絕,“父皇,姐姐,不用了,我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然後不由其他再說話就先開溜了,皇帝爽朗的笑看著那隻逃之夭夭的小白兔的背影,對馥媃說:“看你妹妹的,分明就是嫌棄陪著我這個老頭子無趣嘛,找借口開溜了。”

馥媃淺淺一笑,“父皇,妹妹就是這樣子的!父皇就別怪她了。”

皇帝大笑說:“朕疼馥雅都來不及,怎麼舍得怪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