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一路走得太艱辛了點,平時周末放學回來跑過山穿過坳就看見雙林的炊煙嫋嫋了,這次太辛苦才終於看見雙林的星星點燈——無比溫暖的感覺
“光,我們就直接回家了吧?你叫你老爸幫忙我們搞了那東西就行了吧?”走到要分路時候阿凱跟我說道,豬仔也一個勁的表示讚成
“恩,明天你們早點來我家喊我!”我看著他倆交代說
“光,去哪裏?回學校啊?反正明天都星期五了還回個卵啊?!”阿凱總是一副很健忘的樣子,也難怪,不然他怎麼會給人一副很憨的感覺
“凱,你這個卵人是不是得老年癡呆了?你忘了我們他娘的是為什麼抹黑回來了是吧?!”沒等我開罵,豬仔搶先一步
“哦——哦——”阿凱一邊往下(他家的方向)一邊打著手勢“了解!”
“你他哥的拿著火也不等老子我啊?——”豬仔追著火光喊著
我剛走到院子口就看見媽從廚房那裏晃出來——“冒?你個鬼崽崽回來啦?”
我媽總是能第一時間吻出我的味道,我也是就算在寨子口那裏,隻要我媽一出聲音我保準可以辨認音色
聽見院子裏有聲音了,爸爸也打開房門出來——“快點去吃飯,我們才將將(剛剛)吃好”
我爸爸就是這樣的,天大個事情先讓小的們把飯吃了再罵也不遲
廚房裏的火堆通紅通紅的,就剩下些火炭所以不熏人又暖和的
媽從碗櫥裏端出一盤子蘿卜絲——“你先向哈火,媽給你打個碎肉湯”然後就是媽在灶台上叮叮當當的一陣子忙乎
爸爸坐在我旁邊抽了根煙,悠悠的問“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爸爸這一問我馬上反應過來,即刻從褲兜裏抽出那倆根手電筒——這一摸出來給我老媽瞟了個正著——
“你個鬼崽崽——到哪裏撿這東西?!”媽咋咋呼呼手中剁肉的菜刀也立刻停下來
東西?這一眼看來分明就是電筒啊?!難道媽也有那什麼功能可以一眼識破啊?由於廚房的15瓦燈泡掛在灶台那裏,我們烤火跟灶太有一米多遠,所以我噌的彈起來拿著那東西到燈泡那裏好好瞧瞧——天哪!這不可能吧?!我們一路打著的電筒就是這樣的——就是一紙胡的玩意兒!!!
嚇得我一把丟的老遠到火堆那裏,爸爸見怪不怪的撿起來——
“看你媽咋咋呼呼的,好大卵個事啊?沒有事都著你咋出事來了”聽爸爸這口氣我知道他能搞定沒問題了,於是鬆了口氣,媽也好像鬆了口氣小聲的問爸爸“本,房間櫃子頂上還有一些紙錢”
嗬,這跟我爸爸久了,媽也成半個師傅了吧?說到這個,我還真得說說我們寨子的另一對夫婦——
男的是個教書先生,他老婆卻是個半文盲。男的我們都叫唐老師,此人比我爸爸還小些,身高大概一米五幾吧?!人品那是沒得說,全寨子沒有人恨他的。師範畢業的,人家還自己學醫也是有證書的。所以也算是那時候很有文化的人了,所以有一些迂腐是難免的。我們都知道,我爸爸那一段時間的人如果有些文化的話就難免會說話有些文縐縐的。他老婆卻剛好相反,個子高挑人也水靈,可是那心眼啥的可是比針尖還小的,整個人就是比我媽還咋呼的那種。因為張老師教書,收入啥的還不錯,所以他家的小日子也算是寨子裏好的吧。他家有個小賣部,買些糖煙酒,張老師還兼賣藥打個針啥的。聽說,每次張老師的父母有個傷風感冒張老師給老人家開的藥什麼的自然是免費的,誰知每一次他老婆都會偷偷的把藥啥子記在帳上。到了月底就故意找茬跟父母吵架,趁機會就把藥錢一並要老家人給結咯。